水晶石的大小都差不多少,要求也是一樣的,都寫在紙上放在各自房間的桌上了,根據手裏的水精石雕刻一隻兔子。
一盞茶的時間都沒到,清水就進來回話道:“小姐,二號房間的師傅問這兔子是準備送給誰的?年紀多大、可有什麼忌諱?”
周錦瀾一笑,“送給未出世的小孩子,男女不知道,年底出生。”
二號房間的師傅是個年紀不算大的年輕人,大概二十七八歲年紀,是今日來的幾個師傅裏年紀最小的了。
兩個時辰的時間一晃而過,六隻栩栩如生的兔子擺在了周錦瀾的跟前。
“這個是二號師傅做的。”清水指了指其中的一件說道。
周錦年掃了一眼,手藝不錯。拇指大的小兔子圓滾滾、胖乎乎的,捧在一起的兩隻前爪形成一個巧妙的圓環,可以拴吊繩。
其它幾隻做的也不錯,各有千秋。
“把人都帶上來吧。”周錦年和秦掌櫃的對視一眼後吩咐道。
沒一會兒六個人再次回來,都忍不住看向桌子上擺的幾隻水精兔子。各自在心裏衡量了一下,除了其中一隻圓圓胖胖的外,其他幾隻都很精美、做工不相上下,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雕隻兔子不算難事。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周錦年指了指站在最後麵的師傅問道。
“會小姐的話,小的叫水根,今年二十六歲。”那年輕人回答道。
“小姐,您不能選他。”一個站在前麵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師傅上前一步道。
“哦?為什麼?”周錦年有些好奇的問道。
“回小姐的話,小的叫鄭成玉,跟水根的師傅家住的不遠。這水根從小就是個孤兒,他師傅收留了他、還教他手藝。
可誰知道這小子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長大後學成手藝卻不思報答他師傅的養育之恩反而勾搭小師妹,害得他師傅一家家破人亡。
這樣忘恩負義的東西如今想賣身新主,這是又想要去禍害新主家了嗎?”
周錦年在聽鄭成玉說話的時候,一直暗暗注意著水根的神色。隻見他的神色裏有懊惱、氣憤,唯不見心虛,知道這裏麵定有內情,等鄭成玉說完了,就看向水根問:“他說的你可認?或是你也有什麼要說的?”
水根握了握拳抬頭看向周錦年,低聲問道:“小姐願意聽我解釋?”
“我從來不聽一麵之詞,如你有說的我自然聽,也自然有我的判斷。”周錦年看著水根說道。
“他說的是事實,但不是全部。”水根低聲道。
“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可還有什麼說的?”鄭成玉一臉憤怒的質問道。
“住嘴!小姐跟前兒不的放肆!”清水看著鄭成玉出聲提醒道。
鄭成玉聞言趕緊彎腰施禮,連聲道歉。周錦年擺了擺手,對水根道:“你說吧。”
“師傅和師娘就我小師妹一個女兒,一直拿我當兒子養,而我也當師母和師傅是親生父母,更是把小師妹等成親妹妹。
六年前師母突然生病去世,小師妹傷心欲絕、師傅也是一病不起。我不但要料理作坊裏的事還要照顧師傅和小師妹,可不知道為什麼周圍漸漸傳出了風言風語說我和小師妹之間不清不楚。
小師妹一氣之下投了河,幸好被救起,卻因為落水時摔斷了腿落下殘疾,師傅一著急竟然中了風,半邊身子都癱瘓了。
當年因為相繼出事無法按時完成活計陪了人家一大筆銀子,這幾年給師傅看病已經花光了家裏所有的銀子,前些日子師傅又病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準備賣身換銀子的。”
還好,這個水根長嘴了。周錦年不禁在心裏暗暗想到,沒給她來“我無話可說”或者是“我百口莫辯”!
其實在心裏,周錦年已經偏向水根了。原因很簡單,一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這個水根一臉憨厚相,看上去就是個踏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