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彌漫。
伸手不見五指。
麵對未知的一切,心有不安的南歸四處張望。
“這是給我整哪來了?這就是幽冥嗎!光一片黑霧啊,唾手可得的財富擱哪呢?”
遠處響起聲音,聽上去是個脾氣急躁的老頭說的
南歸心中一喜,連忙朝著聲音的方向前進,企圖跟老人抱團取暖。
然而走著走著,南歸身軀就僵硬了。
在不遠處,梳著大背頭的老頭胡須茂盛,他穿著皮夾克,手裏舉著一支單管獵槍。
在老頭的腳旁,散發著光亮的手機放在地上。
之所以南歸身軀僵硬,是因為老頭舉著的單管獵槍的槍口對準了南歸。
“你是人是鬼?”
老頭一臉嚴肅的詢問道。
“是人,是人。”南歸隨即說道。
“怎麼證明你是人?”不放心的老頭追問道。
南歸感到了為難,不過緊接著南歸就注意到老人沒有殺意,原因非常簡單,老人舉著的是獵槍末尾的槍托,並沒有將手指扣在扳機那裏,顯然就沒有開槍的打算。
南歸頓時不慌了,他隨即伸手在身上摸了摸,而後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點擊錄像機軟件,點開其中一個錄像…
錄像的內容是一對赤裸的男女在床上交歡…
男的頭像打著馬賽克,女的是蒼老師…
“好了,我相信你是人了,不要再播放這種錄像。“
麵紅耳赤的老頭將獵槍背到後背,他隨即招了招手,讓南歸過來。
南歸將手機滅屏,而後走了過去。一臉嚴肅的老頭一本正經的訓斥道:“小夥子要節製,不要老是看這些島國影片,傷身體的,應當要多學習,早日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大爺,你口袋露出的東西是什麼?”南歸打斷了老頭的高談闊論。
老頭低頭一看,他的上衣口袋露出了紅褲衩,顯然是沒有塞好。
麵紅耳赤的老頭趕忙將紅褲衩塞進了口袋裏,而後一本正經的說道:“青年人,你不要誤會,我是個正經人,這個褲衩是我新買的。“
“爺爺。”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小學生走了過來,他似乎是老頭的孫子。
“錦年,我乖乖的小孫子喲。”神色慌張的老頭趕忙做出慈眉善目的樣子,他走過去將小學生抱起來,而後湊到錦年耳邊,小聲說道:
“錦年,爺爺求你一件事,不要跟別人提及剛才發生的事情。”
“為什麼呀?“一臉疑惑的錦年隨即再問道:“爺爺,我們這是來到了哪裏?“
沒等老頭回複,錦年便繼續說道:
我記得前不久我們還待在馬戲團,爺爺你還跟一個豔麗的大姐姐相談甚歡,為什麼在我睡一覺後,就到了這一片黑乎乎的地方”
老頭頓時感到了窘迫,好似有什麼事情即將被揭露一般,他趕忙捂住錦年的嘴。
然而即便被捂著嘴,錦年還是能夠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爺…爺爺,你身上怎麼還有那個大姐姐的氣味,你是不是…”
“胡說!我才沒有跟她上床!她的紅褲衩我也不是有意拿進口袋裏!”麵紅耳赤的老頭趕忙辯解道。
“爺…爺爺,我是想說你是不是跟那個大姐姐擁抱告別了。”錦年一臉委屈的說道。
目睹這一幕的南歸一臉笑意,他隱隱約約意識到老頭應該是跟錦年講述的那位大姐姐調情了。
於是南歸佯裝沒有領悟二人對話的含義,而是轉頭張望起四周,看樣子是在偵查周圍有沒有危險。
緊張的老頭緊緊捂住錦年的嘴巴,眼見南歸沒有聽懂他與錦年的對話,便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而後他湊到錦年的耳邊小聲說道:
“不要談論在馬戲團的事情,答應爺爺,要保密,不要傳出去。
隻要你保密,離開這裏後,爺爺就給你買糖醋鯉魚,爺爺記得那可是你最愛吃的。”
“糖醋鯉魚?“錦年看起來高興了,他點了點頭。
老頭神色變得緩和,他放下錦年,而後一本正經的來到南歸身邊,觀察了一下南歸的神色,確保南歸眼神沒有笑意,他便如釋重負,沒有談論關於馬戲團的事情。
老頭緊接著說道:
“錦年是我的孫子,話說…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你是怎麼進來的?”
“南歸。”自我介紹的南歸隨即講述了一下自己是通過圍繞枯樹轉圈從而進來的。
“看來咱們一樣,我也是抱著錦年圍繞枯樹轉圈,從而進入了這裏。”講述一番的老頭緊接著詢問道:“年輕人,你是第一次進來嗎?”
南歸點了點頭。
眼見南歸是第一次進來,老頭頓時有些遺憾,但是他依舊不死心的詢問道:“年輕人你知道這裏怎麼走嗎?又或是知道是怎麼離開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