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執意要留在此地,也行,我們便在附近尋個偏僻開闊點的地點,先安頓下來,將你的內傷治療得差不多了,再來破這靈塔,可行?”
這一回,梵宸勉強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事實上,他也不可能說不,因為真如木離所說的那般一樣,他若死了,他的母後,誰來救?
他若是真受了重傷,從而造成重創,那救母的大計,更加遙遙無期了。
所以,他必須得好好的,恢複如初,振作精神,才會有下一次!
安頓的地點,是他們臨時搭建起來的,這次祭塔,來的都是各個族裏拔尖的人物,所以對於這些野外紮營等基本生存考驗,還都是小意思。
梵宸因為受傷的原因,被單獨安排在一個最為僻靜的帳篷之內。
“所有不相關的人,先暫且退下,我要給你們的王治療內傷,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木離觀察了梵宸的傷勢一陣,這才緩緩開口道。
守護在帳篷裏的阿四,還有北冰燕等,都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都有些顧忌。
“王,這……”
“出去吧,聽這位大師的沒錯。我隻是受了重傷而已,就算出了意外,我還是有自保的能力。”梵宸不知道是傷勢疼痛,還是怎麼的,明顯不願意多說話,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阿狐你出去外麵等我吧,小狸你留下,在旁邊搭把手,將我平時診病用的針包,給我。”木離隻留下了小狸,也就是說整個帳篷裏,除了受傷的梵宸,就隻有木離,小狸三人。
“師父,小狸跟著您的時間最短,笨手笨腳的,怕搞砸了你的事情,這種活,應該叫阿狐的,阿狐畢竟跟師父的時間久一些。”
小狸很忐忑不安,事關人命,她可是千萬馬虎不得。
“阿狐沒有你細心聰慧,我留下你來,自然有我的用意,你好好做就是。”木離不願多說,從針包裏翻出一排排的細針來,挑選了其中的一根出來。
“小狸,幫我將這家夥的上衣給扒了,我要給他紮針。”看也不看梵宸一眼,木離冷冷命令小狸。
“扒……扒衣服?”小狸不可置信地聽著自己耳中,明明剛剛才清楚,一字一句不差的內容,心裏驚詫萬分。
要她去扒一個男子的衣服,還是個英勇帥氣的妖王,這,這不太好吧!
要命啊,真是要她的小命!
她發誓,生平還沒有做過如此荒唐的事情呢。自從以魂魄的形式告別以後,她不是跟著師父,就是跟著阿狐,什麼時候,和一個男人,和一個雄性,呆過呀。
她遲疑著,遲遲不下了手。
而一直躺在塌上忍受疼痛的梵宸,此時也默默地盯著自己塌邊那個害羞得一塌糊塗的小人兒,小巧可人的小臉蛋上,爬滿了羞人的紅暈,粉嫩嫩的,可愛又動人。
她這樣嬌羞,害得他好想撲上去,咬一口!
僅僅隻是瞬間,他的理智,便迅速回籠。
他是梵宸,他是妖界之王!他真心愛過的女人,隻有一個,隻有他的秋兒!秋兒現在才走了這麼短的時間,他不可能再對別的女人,別的雌性動性動心,不,絕不能!
他已經對不起他的秋兒了,沒能保護好她,才讓她遭了意外,現在,他更加不能這麼快就變心,做個忘恩負義的王。
“不用費心脫了,直接找把剪刀來,從衣衫中間剪開,這樣既方便又省事。”冷靜下來的梵宸,就單純地隻將眼前的小人兒,當成一個醫者旁邊的小幫手。
阿狸先是不安地望著下梵宸,見他眼裏平靜如波,既沒氣惱,也沒憤怒,這才敢轉過頭去看師父,而木離則是一臉的鼓舞。
仿佛在說,你一定會努力,做好這些的!我相信你!
師父總是這樣自信,在她迷茫徘徊的時候,不斷地在旁邊指點她,有時,在私底下,她會情不自禁地想,如果
她還是一枚魂魄的時候,如果不是遇著了好心的師父,那麼是不是就沒有再轉生的可能了。
“好,我去拿剪刀。”小狸剛才還猶豫不決的模樣,到了現在,已經成了滿臉的釋然和坦蕩。看來,她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剪刀找來,真的卡卡卡,幾剪刀就快速果斷地剪開了梵宸身上的衣衫,露出那胸肌發達的上半身來。
小狸這是第一次麵對除了阿狐以外的,其他人的身子,並且還有自己的性別完全不同的另外一類。修長的手指,雖未親自碰到那男子麥色的肌膚,便是卻免不了呼吸加重,開始麵紅耳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