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尚未消散,洛秋還是瘋瘋巔巔的,癡狂不已,一會兒在場中東竄,一會兒西竄,不是拿這個死士出氣,就是一劍解決那個死士,可是該死的,所有的死士,居然都閃躲不及,甚至害怕和她撞上。
此時的她,也同樣披頭散發,眼裏赤紅,像極了一個發狂的惡靈!
“不行,如果再不阻止,任其這樣下去的話,她會自暴而亡,直到生命盡毀的那一刻,才會停下來。”梵宸通過抓狂的洛秋,仿佛瞬間明白過來,她這是類似於走火入魔,迷失了心智之類的表現。
而據梵宸了解,通常的情況之下,都是本身自己不知情的,等到明白過來的時候,或許就是死期的時候。
“唰唰唰”林子裏傳來急促的聲響,不大一會兒,就出現了一大批的衛兵。這批衛兵,正是宮裏的禁衛軍。
而負責帶頭的首領,正是北權。
“宸王殿下,恕手下們來遲了!”一聲恭敬地跪拜,所有衛兵都虔誠跟著北權一起,向著主子跪禮。
所有的衛兵,以及北權本人,都將場中還有一個本來至高無上的蛇後,給明晃晃的無視了。
與其說他們這個時候來得巧,不如說此時來得妙。
場中的情況,已經盡數知悉,北權充分掌握了主動權,並且還有現場這麼多的衛兵,可以親自來證明一切。
“殿下,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被陷害了嗎?怎麼受這麼重的傷?”
聰明如梵宸,豈會不知這北權心裏打的什麼如意算盤,玩文字遊戲嘛,他會,隻見他憤怒著指向一邊狼狽的蛇後,振振有詞,“就是這個妖女,她分明就是想殺本王,想謀取父王留下的偉大基業,她想獨自稱雄稱霸,作蛇族史上,最獨一無二的女王。”
在蛇族的曆史上,還沒有出現過一位蛇族的雌性,來管理整個蛇界的曆史,所以梵宸這麼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皆搖頭憤恨,也算是引起了眾怒。
“不,本宮沒有。”蛇後急急反駁,到了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不是她設計了別人,而是別人設計了她。
這一切,都是巧合嗎?北權剛好這麼及時趕到?不,不可能。這是有預謀的。她縱然是想要謀反,可是卻是為毅王謀王位,並非隻是單純的為了自己,無奈,此時,她再巧嘴舌簧,終辯解不過,到了此步田地,她才恍然明白,算計如她,蛇歇心腸如她,卻還是掉進了別人的陷阱裏。
“禁衛軍到,給我抓住這個妖女。”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北權看準了此時就是推倒蛇後的大好時機,一聲令下,身後的禁衛軍,整齊劃一,絲毫沒有畏懼地上前,想抓捕披頭散亂,狼狽不堪的蛇後。
“賤子”雖失了勢,可是蛇後的霸氣畢竟還在,長指一伸,先是指向了受重傷的梵宸,再是曲回一圈,又指向了深沉的北權,“還有你!”眼裏燃著憤恨的火苗,看那不甘心的樣子,定是對二人懷恨在心,“他日,本宮必報今日之辱。”
“快,快抓住她!”北權知道她要逃了,趕緊出言製止,可是還是晚了一步,等禁衛軍和他本人撲過去的時候,空氣中就隻留下了一股淡淡的輕煙,迷了眾人的眼,輕煙散盡之後,哪裏還有蛇後的影子。
以她的功力,想必早已經遁走很遠了!
“可惡,竟然讓她給跑了!”北權低低的一聲咒聲,帶著明顯的不滿。這是多麼千載難逢的一個機會啊!
抓不到那妖女,實在是可惜了!如若下次,還真不知道,再見之時,是如何的針峰相對呢?
“吼……吼……”洛秋還在場中,處於失心瘋的狀態,疲於奔走和打鬧之間。
“快,快去救她!點她的穴道,控製住她發力!”梵宸再次聽見這低沉嘶啞的低吼聲,才恍如夢醒般,趕快叫北權過去幫忙。
那女子,北權識得,是宸王妃,一個普通的人類。
他也驚詫於一個普通的人類,怎麼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內力?隻是此時,卻不是問這些八卦的時候。
“救她嗎?”北權卻是站著不動,不是他不想救,而是有些事情,在行動之前,必須敞開了明處,擺在台麵上說清楚,才能進一步下手。
“嗯嗯,快救她!”行動不便,現在束手無力的梵宸都快急瘋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此時受了重傷,無法支撐起來的話,他早就不需要借用他人之手了。
這北權,怎麼回事,老是站著說話,不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