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孩兒要向你稟告一件事,這件事,很重要。抓來的那個人質,母後知道嗎?她是個人類。”梵毅猶豫著將這件詭異的事情,告訴了蛇後。
人抓來了,蛇後根本還沒有來得及親自審問,就碰上了這檔子破事,所以她還真的不知道這點。
“人類?那賤女之子,竟然看上了一個人類?有其母,必有其子,或許,這就是天意吧。”蛇後一陣哈哈狂笑,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太解恨了。
一個蛇類,怎麼可能與人類共存?真是天大的笑話!
梵毅乖乖地立在一旁,對母後這反常的笑聲,感到很毛骨悚然,母後這是怎麼了?難道這件事,真的有那麼好笑嗎?
他不覺得,那個人類的味道,還真的不錯,隻可惜,沒有機會,讓他吃到嘴裏,吞進肚裏,唉,還真是不走運!
洛秋被綁著帶到了一片樹林之中,這片林子,給她的感覺,很是詭異,林子裏的古樹,看樣子,有些久遠的年代了,筆直筆直的,高聳入雲,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腐敗的落葉,林子裏的氣氛陰森而冷冽,就像在冬天,冷的時候,北風呼呼的刮過,那種冷嗖嗖的錯覺。
可是,現在分明不是冬天。
牙齒開始不受控製地打著輕顫,她被那幫惡徒給綁在了一棵古樹邊。背的後麵,直接抵著硬綁綁的樹,腰間,被纏繞上了粗繩,綁得緊緊的,連動彈一下,都很困難。
“喂,你們帶我到這林子裏,來幹什麼?”帶她來的人,全都默不作聲,好像壓根都沒有聽見她的問話似的。
她都消失這麼久了,為什麼那個家夥,還不來救她呢?
他,是不是,不打算來救她了!
悲觀地望著這一片林子,她腦子裏,突然就想起了,她和他的第一次見麵,那個時候,娘親請了法師,也是在林子裏給她做法事,驅魔避邪。那一股狂怪的風,突然將她卷進了那個黑洞,他們就是在黑洞裏,第一次見麵的。
那個時候的他,很讓她感到害怕和恐懼,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情,僅僅隻是看了一眼那個男人,都會被他冷冽陰狠的氣質,也感染,不敢靠近半分,隻想逃離。
這樣的他,會來救自己嗎?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感到天地之間,刮來了一陣大風,來得很緊很快,那大風吹得樹林亂舞,沙沙作響,林子時的天色,頓時暗了下來。
周圍的衛兵,卻是個個心生警惕,進入全神緊急戒備階段。空氣中有一抹暗湧在肆意流淌,高手之間過招,很容易就會發現周圍突來的危險。
梵宸按照約定,準時來到了宮外的林子。剛才那一陣風,正是他的傑作,他本以為,趁著一場風力製造的混亂,可以輕易將那些小嘍羅,給打個落花流水。不料,竟然還有幾下子料水,還能臨危不亂!
一計不成,他隻好翩然落地,現出真身來。
那些衛兵看見他隻身一人闖了出來,個個都舉著手中的武器,一致對著他,時刻準備著進攻。
梵宸被團團圍在中間,眉頭微皺,看了眼綁在樹邊的洛秋,見她衣衫淩亂,一副狼鋇不堪的樣子,頓時很是不滿。
“本王已經按照約定來了,這下,你們可以先放人了嗎?”薄唇輕啟,他緩緩吐出這幾個冰冷無情的字眼來。那語氣平淡得就像,他和被綁之人,根本沒有什麼密切的關係一樣。
她隻是路人甲,她的生死,與他有何幹係?他隻是為了赴約而來的!
士兵們不敢輕舉妄動,傳說中這位宸王的身手,可是很了不得的,他們哪裏敢放鬆一下。一個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上緊握武器,“就怕一眨眼的工夫,自己頭上的腦袋,就搬家開花了。
“做夢!”一陣女子的大笑聲,從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傳過來。待所有回過頭來張望的時候,就隻見剛才還暗色的天空,憑空落下了一個絕色的女人來,一輕黑紗遮身,臉上也戴了麵紗,隻露出兩隻犀利的眼眼出來,其餘皆蒙在了麵紗裏麵。
對這身裝扮,在場的,隻有梵宸和洛秋,是怔愣的,感覺到陌生的,其餘的幾個衛兵,掃了一眼,就迅速轉回頭,各就各位,根本沒有多大的情緒浮動。
梵宸斜眼掃視了一圈場內的情況,心中已經有了幾分了然。“怎麼,說話不算數麼?我既已按照約定而來,為何不放人?”
“我可沒有打算過要好好的遵守約定。”女子華貴的一個躍起,就飄向了梵宸所站的地麵,大約五步之隔的距離。
“放了她,有什麼事,咱們好好算算。所有的事情,都和她無關,不必將她牽連在內。”梵宸盡量讓自己的語氣緩和下來,大敵當前,對方的目的不明,他不能輕易地就顯露出了自己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