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好像並不能怪你,可是,我還是無法接受,我一下子從一位千金小姐,變成了宸王妃?這好像一場夢一樣,太不真實了。”
王妃啊,這是多麼大的榮耀,同時也是背負著多麼大的責任啊!
她感覺到了無比的壓力山大。
山雨欲來,總是格外的平靜,隻是這種平靜,卻沒有維持多久。
“不好了,王上駕崩了!”
宸王殿內,梵宸正陪著洛秋,用早膳,桌上的精致小點,都是梵宸特意吩咐廚房裏,精心製作的,已經有了身孕而渾然不覺的洛秋,最近一段時期,胃口都不太好,吃什麼都沒有興致,所以梵宸才親自陪著她,看著她吃東西,才會放心。
可是他一聽到外麵奔進來的侍從,口中驚慌的溢出這個消息時,手裏緊握的筷子,“砰”的一聲,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所說的消息,可是真的?”身形一晃,他早已經飛躍到了那個侍從的身邊,一把抓起了對方的領口,喘息著不安地問話。
侍從不明所以,被勒的脖子生疼的厲害,連說出來的話,都跟著吞吐起來,“小的,也沒有親自到現場見到,隻是剛才,在殿外的時候,聽別的宮殿的侍從們悄聲說的,外麵,大家都在小聲地傳著這個消息呢,是真是假,我們這些侍從,就真的不知道了。”
“宮中可曾有發斃訊?”梵宸抬頭望了一眼阿四,阿四立馬答道:“未曾有。”
“那就是說,這個消息,還沒有被正式的發出來公文。”梵辰陪著洛秋吃飯的心思也沒有了,當然,洛秋聽到了這麼個不幸的消息以後,也失了繼續吃飯的興致。
王上,那就是一國之主啊,王上倒了的話,那還真是一件大事!
“阿四,你隨我去探探消息,其餘的人,留下來照顧好宸王妃。”既然已經與王上相認,那麼王上就是他的父王,父王出了事,他怎可置之不理。
兩人一先一後,一溜煙地閃出了宸王殿。
老蛇王一向臥塌的寢殿裏,等他們來到的時候,早已經被嚴密把守,看守森嚴,任憑一隻無頭蒼蠅都飛不進去。
“宸王殿下駕到!”
宸王殿下那邊的侍從,高聲宣告了梵宸的到來。
可是門口把守的那些護衛,看見了梵宸,即使是他前來,也仍然未有任何的鬆動,將他也攔截在了外麵。
“蛇後有令,任何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進去擾亂秩序。”
蛇後有令?好一個蛇後?
“放肆!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宸王殿下,你們王上的親生兒子,王上出了事,我能做到漠不關心嗎?放我進去,我要進去看看裏麵的情況。”梵宸很是堅決,一巴掌直接火大地扇在了堵攔他前行的為首的一個侍衛臉上。
那侍衛腳步踉蹌地退後了兩步,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
梵宸從一個侍衛的腰間,迅速地拔出一柄鋒利的長劍來,長劍閃著陰寒的光芒,一如他現在的心情般,一手執劍,做出一個無情砍人的動作來,霸道張揚而強勢,很有王者的氣息和風範,“擋我者死,誰還敢攔我?”
他並不喜歡無故殺傷,可是關鍵時刻,也必須拿出自己的威力和魄力來。
在冷冽的劍勢,如此威脅之下,剛才還挺身而出不畏強權阻擋的護衛們,紛紛都自動退後一步,無形中就給梵宸讓開了一條能向內室的道路。
執著劍,梵宸領著阿四等人,緩緩地來到了門前。
大門是緊閉著的,所以看不清裏麵的狀況。
“你們在外麵等我。”所謂王室都是有秘密的,哪個王室,還沒有幾本秘史呢?梵宸命令阿四等人在外等候,自己孤身一人,推開了那扇神秘之門。
門裏的,究竟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在等著他?他並不知道。
他隻知道,那裏麵,有著他的父王,無論那個人是生是死,他都必須要親眼見到,才會甘心。
與他想像中的情況有些不同,內室沒有任何的血腥,甚至沒有一絲的淩亂,和那日他初次見到蛇王的情景,差不多。隻不過不同的是,蛇王的床塌前,跪倒了一片人,全是他所不認識的。
床塌上,躺著的人,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機,一動不動。枯老的手臂,從床塌上無力地垂了下來。
“父王!”一聲哽噎,他早已經禁受不住內心的悲痛,撲通一聲,和其他族人一樣,直接跪在了地上,劍也順勢落在了堅硬的地上。
跪著的眾族人,沒有任何的驚訝,因為宮裏的一舉一動,早已經被重臣們一一知曉。哪個族人不知,他們的王上,已經召回了多年前流放出去的王族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