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姚瑤的電話,田淼猶豫了良久,可是她在那邊哭哭啼啼的說,“田淼你過來陪陪我,我心裏難受,你要是不來,我就不活了!”無奈之下,田淼隻能打車過去,在半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給凱歌發了地址,讓他來接她。
夜幕已經降臨,七彩霓虹燈恍若炫彩一般閃爍的人眼睛刺痛。在酒吧門口,田淼深吸了一口氣剛進入昏暗的過道,就差點被兩個抱成團的醉漢撞到,嚇得她揪著以衣領小心翼翼的往裏走。酒吧的大廳是個迪廳,震耳欲聾的音響,昏黃不明的燈光讓人瘋癲,舞池中的男男女女誇張的扭動著身軀,仿若一條條妖媚的蛇精。田淼巡視了一下找到了樓梯,穿梭過人肉群,大步的往樓上走。
“田淼,你怎麼在這?”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田淼的心一陣狂跳,回頭一看,懸著的心才放下。“含笑,你嚇死我了。你怎麼也來這了?”含笑剛剛躲在這邊打電話,沒想到正好看到田淼,還真有點讓人難以置信。“含煙心情不好,我是陪她來的!你呢?”田淼眯著眼往大廳吧台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笑著說道,“是姚瑤叫我過來的,我很快就下來。等會兒凱歌來接我,一起走吧!”“好啊,那你先去忙,我們在樓下等你!”田淼點點頭,說道,“好啊!”有了熟悉的人在這,心裏踏實了不少,大步的上樓。
在二樓第二個拐彎處找到了姚瑤說的包間,打開門,迎麵撲來嗆人的煙酒味。忍不住咳了兩聲,用手揮舞開繚繞的煙霧,眼睛還無法適應突然而來的黑暗,“姚瑤,你在嗎?”身後的門被人關上了,姚瑤妖嬈的聲音從一側傳來,“我當然在了!”四周做了十來個男女,空氣汙濁,讓人呼吸不暢。
今天的姚瑤有些奇怪,穿了一身雪白的連衣裙,長發披散,手中搖著一杯鮮血般的紅酒,那液體在杯中不斷地搖曳,散發著詭異的光芒,讓田淼有種嘔吐的衝動。姚瑤的表情有些玩味,又有些妖媚,眼中閃爍著猙獰的冷光,讓田淼一陣心驚,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擔憂的問,“姚瑤,你沒事吧?”“哈哈!”仿若聽了天大的笑話,姚瑤笑個不停,就連周圍的那些人也開始笑了起來。氣氛怪異無比!
凱歌看到田淼打來的消息,頓時心驚不已,再打過去電話卻已關機,隻能一路闖紅燈趕往酒吧。祈禱著千萬不要出事,可心卻不安的狂跳著。
田淼是在無法忍受這種氛圍,對姚瑤說道,“抱歉,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剛要伸手去開門就被姚瑤拉住了,臉龐湊到她的麵前,鮮紅的手指甲撫上田淼細膩白皙的臉龐,語氣輕柔卻讓人忍不住顫栗,“你走了,今天就沒戲可看了!”田淼伸手用力的推開她,姚瑤手中的紅酒散落在她的胸前,殷紅一片,就像被鮮血浸染了似的。
姚瑤踉蹌了一下被身旁的一個男士扶住,隨即笑的風情萬種,對一眾人說,“你們沒見過神經病患者吧,今天就讓你們見識看看!”口哨歡呼聲四起。壓抑如一個呼嘯而至的妖怪漸漸把田淼籠罩在這窒息的氛圍中,她拚命地想要打開門,卻被旁邊的人擋住了去路。
姚瑤再次靠近她,頭痛欲裂,田淼瘋狂的推著擋住她去路的人,她一秒鍾也不想在這呆了。“讓開,讓我走!”姚瑤抓住她的衣襟,用怪異的聲音問道,“田淼,你還記得王凱歸死時的模樣嗎?像不像我這樣?”頭疼的無法思考,天地都在旋轉,田淼拚命地往後躲,大聲的嘶喊著,“凱歸沒有死!沒有死!”可是眼前那白色的衣裙,鮮紅的血,還有腦中滴答滴答的聲響,幾乎把她*瘋了。
身後的男人看著不斷哭喊的田淼,感覺玩的過火了,也就不再擋住她的去路。田淼甩開姚瑤的手,拽開門,跑了出去。姚瑤不依不饒的追上來,抓住她步步緊*的把她*到牆角,屋裏她那些狐朋狗友也都圍了過來,把田淼團團圍住。“你要幹什麼,滾開,滾開啊!”無論田淼怎麼掙紮都無法擺脫束縛,手被姚瑤長長地指甲深深的印入了手腕,火辣辣的疼,卻比不上腦袋裏的那些飛旋的畫麵讓她痛苦不堪。
姚瑤就像一個地獄的勾魂使者,滿臉猙獰可怖的嚇人,嘴裏吐著惡毒的話,“你還記得那年王凱歸滿身是血的躺在那是什麼樣兒嗎?當時你在幹嘛?你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血一點一點的流盡而死,是你害死了她。你是殺人凶手!”田淼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唯有不斷地哭泣。太多的畫麵蜂擁而出與她固有的思想相互撞擊,她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那些深入骨髓的痛,要如何的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