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鋪老板正將珠花托在掌心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心中想著自己的發財夢,昨天那三個小鬼頭很顯然不明白這當東西已經很有玄機,他給他們簽下的乃是死當,死當的意思就是永遠都不會在贖回之前所當的東西,也就是說,現在這珠花已經完完全全的歸店老板所有了。
就在他坐著發財夢的時候,突然傳來敲門聲,“誰啊,這麼晚了!”店老板嘀咕一聲。
“官差辦事!”一聲威嚴的聲音,店老板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將珠花往台子上一放然後就去開門,一看果然是麵色冷峻的官差,他趕緊笑著問到:“官大爺,我可是老實巴交的生意人,向來都是做的良心生意,都來不坑蒙拐騙,請問,幾位深夜到此,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你有沒有見過這三個小孩?”官差將三張畫有西門念唐,西門念寧以及西門念兮三個人畫像的宣紙在店老板的麵前一抖,店老板一眼看過去,麵色頓時一變,這不是昨天到店裏來的那三個小鬼嗎?他的視線下意識的飄過被他放在台子上的珠花,媽呀,這三個小鬼莫不是什麼朝廷通緝犯的後代之類的吧?
“問你話了,你在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官差一聲嗬斥,店老板打了一個寒顫,立即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沒見過!”
“當真沒有見過?”官差狐疑的看了一眼。
“真的,真的,真的沒有見過!”
“那好,如果你想起若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三個孩子,記得立即來衙門通報,知道沒有?”
“知道,知道!”店老板的頭點的就跟個撥浪鼓似的,“敢問官差,這三個孩子是?”
店老板本想詢問一下這三個孩子是個什麼身份和來頭,卻換來官差狠狠瞪了一眼,“不該你問的就別問!”
“是,是,是!”店老板連忙點頭,送走了官差,關上了店門,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同時飛快的將桌子上的珠花給藏了起來,待一切收拾妥當之後,他坐在床上重重的喘著粗氣,然後,他突然似想起來了什麼,猛的一下站了起來,天啦,王二麻子可千萬不要生出什麼邪念啊!
這三個孩子一看就身份不一般,周身更是散發著一股貴氣,王二麻子表麵上看起來是老實巴交的,但是這人的心思可多著了,又好賭成性,他知道那三個孩子身上懷揣著巨款,若是一時見財起心,豈不是?
店老板越想越覺得害怕,有一種感覺天就要塌下來的感覺,在屋子裏麵不停的來回轉悠著,心裏糾結著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呢?
要是說出去,自己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可是要不說,那三個孩子?
左難右難,到最後,店老板還是決定心一狠,決定了什麼都不說,帶著那珠花,然後收拾簡單的細軟,準備暫時避一避,等風聲過去了再說。
天剛蒙蒙亮,店老板就來到了城門,卻發現城門已經加強了盤查的力度,每個出城的人都要經過仔細的盤查尤其是所帶的行李,都要一一翻看清楚,他用力的克製自己不讓自己顯得太過緊張,當走到城門口的時候,門口的守衛一眼就認出了他,從他頭頂一直掃下的目光弄得店老板整個人都無比的緊張,“老板,這一大早的,您這是要去哪裏啊?”
“去鄉下,鄉下一遠方突然離世了,這是要趕去奔喪了!”店老板隻好臨時編一個理由,士兵檢查了他的行李,並未發現什麼異常,正準備通行,突然,看到幾匹駿馬疾馳而來,眾人連忙下跪,“參見皇上!”
“皇,皇上……”聽到這稱呼,店老板差點沒嚇的尿褲子,皇,皇上?
他趕緊跟隨著眾人雙膝跪在了地上,頭點地,經過一夜的搜查,已經確定三個孩子已經不在城中,西門逸辰帶人去城外尋找,他犀利的目光冷冷的掃過眾人,並未減慢速度,狂奔而來。
黑色的披風迎風高高飛揚著,冷峻的麵容,透著冷意和威嚴的鷹眸,周身籠罩著無盡的威嚴,馬背上的男子麵如刀削一般的硬朗,眉目如星,隻是,這麵容怎麼看起來,有幾分熟悉呢?
店老板忍不住抬起頭,腦海之中閃過對這麵容一抹熟悉的感覺,“看什麼看,找死是嗎?”
這天子的龍顏那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瞻仰的,士兵一聲嗬斥,店老板立即低下了頭,懷中揣著的珠花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心口,響起珠花,他猛然想起,他腦海之中和這張容顏有幾分相似的,不就是那兩個小男孩嗎?簡直就是這個坐在馬背上男子的一個翻版,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他忘乎所以的竟然一下子站了起來。
“保護皇上,有刺客!”聲音響起之間,店老板隻覺得眼前有一道白光閃過,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那是一隻直接朝著自己飛過來的長劍時候,嚇的雙腿一軟,褲子尿濕了……
“哐當”一聲脆響,從另外一側飛來另外一隻長劍直接將快要衝到店老板腦袋瓜子的長劍撞開了,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店老板整個人就像是呆掉了一樣,這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超出他的承受能力了,坐在馬背上的西門逸辰睜著一雙能夠洞悉這世間萬物的銳利眸子看著呆若木雞一般的店老板,剛才撞開第一隻劍的長劍就是他所擲出去的,“你,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