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既然恢複精神了,別磨蹭了,趕緊運起身法帶著夏夏回家,我一個人帶三個人很累的好不好!”見許憐兒和夏夏談得很是愉快的模樣,鹿蛟乘機說道。
其實,他也不想許憐兒繼續沉浸在悲傷裏了。可卻隻有他知道,許憐兒對太安的感情有多深。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這首許憐兒最喜歡想起的話,曾經讓鹿蛟疑惑不已。許憐兒從來沒有說出這段話,可是在記憶裏,這段話卻反反複複的出現過無數次。這次數多得,讓鹿蛟煩躁。
誰讓許憐兒的想法總是他第一個知道呢?
許憐兒好似恢複了正常。其實,有什麼正常和不正常的劃分呢?還不都是那些生活的跡象嗎?早上乘著許夏夏沒有起床的時候離開,告訴八夫人去照顧孩子。而後,她就和鹿蛟去城外的偏遠地方獵殺魔修。隻是,她殺得越加的起勁了……晚上回到家,照樣和許夏夏玩樂嬉鬧。這一切都看似正常,隻有夏太康發現——許憐兒躲他躲得更凶了。
夏太康隻能歎著氣,守候在許憐兒的身邊。此時此刻,他真的寧願死的人是他啊!
淩風走了,走得時候告知許憐兒他們所有人,他懷疑明月之所以被殺害,是和他們手上正在研製的可以抑製魔毒的藥物有關。所以他要找個地方去閉關,如果不能研製出抑製魔毒的解藥,他寧可一輩子不出關!至死方休!——
許憐兒微笑著和淩風告了別。她又何嚐不知道太安是死在魔修的手裏呢?隻是,要想將魔修徹底的鏟除,根本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
鹿蛟說,“憐兒,等我們把城外的魔修清理幹淨之後,變到主神空間去提升實力吧!”
許憐兒知道,鹿蛟說的是有道理的。也隻有到了主神空間,親近她的神格本源。也就是那座活火山,許憐兒她才能真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到了主神的境界之後,提升修為便不隻是需要靈力那麼簡單了。更多的,是需要對神格的感悟。
安撫好許夏夏之後,許憐兒乘夜和鹿蛟離開了巫隱山莊。
蘭清閣內,八夫人正伸手拉過一直不肯回頭的夏太康,勸慰道:“康兒,憐兒遲早會回來的。”
夏太康知道,許憐兒遲早會回來了。他也知道,許憐兒的心裏,將會永遠住著一個人。他還知道,許夏夏,將會是他和許憐兒和好的唯一可能……
“娘,我知道,我隻是在想,主神空間到底是什麼樣子呢?”他收回向往的眼,轉身往屋內走去。哪裏,許夏夏正哭鬧不休。他再一次醒來不見了娘親……
夏太康的身後,八夫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自己的兒子啊,就算是再怎麼表現得無情,卻還是有情啊!她衷心的希望,有那麼一天,她的兒子夏太康和兒媳許憐兒能夠和她與夏其一樣,破鏡重圓。“哎,何時才能有真正的幸福日子過呢……”
“靜兒,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也不必太過幹預了……”夏其傾身抱住付靜的腰身,柔聲道。
付靜突然感到了幸福。“兒孫自有兒孫福吧……”
一切好似慢慢的恢複了平靜,可一切真的能平靜嗎?所有的平靜,都是為了最後的暴風雨做準備——在那魔都最為陰暗的角落裏,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影正大聲的咆哮著:“啊!——我要殺了你們這些巫修!我要讓天底下再也沒有巫修的存在!我要讓聖地大陸開滿黑色的情魔花……啊!——哈哈哈哈……我一定會把你們殺得一個不留~!”
在巫隱山莊山頂的某個陰暗樹腳下,一個高壯的身影突然全身顫抖起來……“不!不!我不能讓魅怨得逞!不!不!我一定要救我的家人!東蒙,你將再次屬於我!——”
與此同時,魔界某不知名的山洞之中,一個全身****的女修瘋了似的將守衛在洞門口的魔修殺害,伸手撕拉出一件黑色的長袍,一步不停的奔向了遠處……
被白瑤拉回現實空間的許憐兒很快見到了那個身披黑袍的女子。可是,這個人卻完全沒有讓她想到……“美、美姬!?”天啊,這竟是太安的母親!
“別說那麼多了,我好難才從魔界逃出來,魅怨肯定會殺了你的,肯定會!”美姬已經完全像一個發瘋的人了。或者說,她早已瘋了。
一個瘋子的話,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