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憐兒有些恍惚。不過頭部的鹿蛟卻連忙說了一句“我先閃人了……”的話之後,也離開了屋子。這個鹿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啊!那天她抱著許夏夏哭了個昏天黑地,鹿蛟可笑慘了!
許憐兒有些羞澀,那一天……夏太康不會也看到她哭成那個模樣了吧?
想到自己和夏太康的關係,許憐兒有些不知所措。她和夏太康也曾經有過很親密的關係,隻是後來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導致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所以到了現在,他們的關係到底是哪一種,許憐兒竟不好斷定了。不過跑不了的是——夏太康始終是許夏夏的爹爹。
許憐兒突然搖了搖頭,她在想什麼?
“憐兒……”夏太康的聲音好似多了某種纏綿的情緒。他的眼,多了幾許的眷念。其實他何嚐不知,許憐兒自始至終都未成依靠過他。而那時的他,竟還傻傻的任由許憐兒獨自堅強。而現在,就算是他再想為許憐兒做什麼,他又還能做什麼呢?他現在隻是一個廢人了。
許憐兒不言不語,她的眼中,夏太康的身影越來越近。最後,夏太康坐到了她的身旁。他們……可是坐在同一張床上啊……許憐兒突地不敢直視夏太康了。她發現,好似如今沒了靈力的夏太康,比之以往的夏太康,更加的讓她容易產生親近的想法了……
天,她是怎麼了?不行啊,雖然夏太康是許夏夏的爹爹,可是他們都已經這麼多年沒有……天!許憐兒現在真想蒙住自己的臉,她想到哪裏去了!
“憐兒。”夏太康輕輕的靠近許憐兒,用手將許憐兒按在了他的懷裏。如今,他能給的,或許這是這個許憐兒並不需要的懷抱了吧……他有些灰心喪氣,卻又開始慶幸。至少,許憐兒人沒有拒絕他的懷抱。他感到,懷裏許憐兒的身體狀態慢慢的從僵硬變成了柔軟。
從開始的不習慣到慢慢的放鬆了自己,許憐兒想,也許她應該順其自然會更好吧!
夏太康苦笑,嗬,若是依照許憐兒如今的實力,估計她一發火,自己真的得死無葬身之地了……夏太康自己都不知道,他怎麼就大著膽子把許憐兒摟進了懷裏。可是現在,他很慶幸。
許憐兒好似全身突然沒了力氣。她的記憶之中,那些夏太康狠心邪魅的畫麵,似乎都慢慢的被淡化了。現在的她身處在一個滿是淡香的懷抱之中。這種感覺,其實遠遠比她獨自一人承受孤獨打得時候要好。而和夏太康摟在一起,許憐兒的心中竟絲毫也沒有抗拒的意思。
為什麼要抗拒?她本就是夏太康的妻子……而如今,更是他唯一的妻子了。而且他們兩人,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就算是為了夏夏,許憐兒也不會和夏太康鬧僵的。
想想她小時候的日子,那時候是多麼渴望有一個父親能陪在自己的身邊,有一個男人能為她的母親分憂解難……那是的母親總是癡癡的等待著父親,那時的她曾經也那麼的渴望父親。
她想,當你身處一個位置時,你不僅要享受這個位置所帶給你的權利。同時,你也需要付出獲得這個權利的義務……什麼是權利?什麼是義務?許憐兒感覺她的思維都開始亂了。算了,不想了,順其自然。她慢慢的被夏太康的溫暖懷抱吸引,萌生了睡意……
如果……夏太康真的對她做什麼的話,她應該不會拒絕吧?許憐兒帶著這個想法陷入沉睡。
雖然最終,夏太康也隻是摟著她睡了一覺……
再次離別,許憐兒帶著對許夏夏的不舍和對夏太康的疑惑離開了辰隱。這次,她除了要負責清掃聖地大陸之上的剩餘魔界勢力意外,她還肩負了另一個任務,找到前巫夏先知易泓。
新巫夏的建立並不順利,不過有夏其坐鎮,大的問題還沒有產生。畢竟是前任首領的爹以及前前任的首領……但巫夏向來奉行實力為尊,而夏族的實力是在之前的動亂之中損失最為慘重的。所以相較於其他的家族的保留勢力,夏其如今還沒有絕對的實力可以壓製住他們的野心。現在的巫夏其他族的人,不過是攝於夏其的前首領之名,沉默反抗罷了。不難想象,一旦他們發現夏其沒有外援,他們是否還能繼續忍讓下去?
但要是有了先知的肯定,其結果便會完全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