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應聘當幫手?雪霽山莊這次會迎來不少江湖中人,為了招待好他們,會不會招些臨時工呢?可若是人家人手根本不缺呢?
一路瞎想著,不經意間就走了半條街,林飛嫣摸了摸肚子,感覺有些餓了,於是她停下來,打算到旁邊的麵館裏吃些東西再作打算。
剛一轉腳,突然聽到一聲大叫:“站住!”
林飛嫣下意識朝聲音的來源地一轉頭,還沒看清人影,隻見一個東西以極快的速度朝自己飛來,來不及躲閃,給砸了個正著。
林飛嫣感到額頭一痛,忍不住捂住腦門痛呼一聲,“哎呦!”
眼睛的一絲餘光看到有人在她旁邊跌倒了,又快速爬起來,朝她身後疾跑而去。
然後又有一人快速跑到她麵前,焦急地問道:“兄台對不住對不住,你…你怎麼樣?受傷沒有?”
林飛嫣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忍了好一會,感覺疼意減輕了不少,才道了聲“還好…”
抬頭一瞧,隻見麵前之人是個長相俊秀的年輕男子,身著淺蔥色勁裝,腳蹬淡棕色鹿皮短靴,身姿矯健,體態出眾。膚色白皙,眉毛略彎,長著一對愛笑的大眼睛,此時正望著林飛嫣,滿臉的歉意和擔憂。
林飛嫣在心裏讚了聲,好個秀姿兒郎!
見林飛嫣抬頭看他,他連忙問道:“疼不疼?”
林飛嫣給他一記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說疼不疼,我砸你試試?”
他一聽更加歉疚了,“那…那我帶你去郎中那裏瞧上一瞧?”
林飛嫣搖了搖頭,“不用了,過一會就好了。”
“可是都紅了,還是去看看吧…”
“都說沒事了,不用看了,你走吧”,林飛嫣覺得自己真是衰神附體,剛到這個世界就碰見燕非歌那妖男,好不容易離開那邊,一到這裏腦門就被砸了,唉。。
“可…可我砸了你啊”,那人還是不依不撓。
林飛嫣一下子火大了,本來就夠煩的了,難道還要我反過來安慰你不成?
於是她怒瞪他一眼,恨聲說到:“砸了就砸了,難道你還想要我給砸回來?”
瞥了一眼剛剛砸到自己額頭後又落在地上的東西,隻見那是一枚做工考究的深藍色鑲金邊的錢袋,從剛才砸到頭上的疼痛程度來看,裏麵裝了不少銀子。
被錢袋砸到,這算是…諷刺麼?
誰知那人聽完林飛嫣的話,彎腰撿起錢袋,雙手遞給林飛嫣,有些忐忑不安地說道:
“那…那給你砸回來?”
林飛嫣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傻子麼……?”
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聽人說過世上有這樣的傻子,當時自己還嗤之以鼻,沒想到今天就給碰到了。
林飛嫣不想跟他糾纏太多,正事還忙不完呢,哪有功夫跟他在這瞎蘑菇,轉身便要離開。
那人一看林飛嫣要走,有些著急,忙驅步跟在後麵,邊走邊道:
“兄台莫急,在下砸傷你絕非有意,雖說兄台你不予計較,但在下實在心有愧疚。可否請兄台賞臉,由在下做東,請兄台吃個便飯聊表歉意?
林飛嫣腳步一頓,心想自己也正好要吃飯,要不就讓他請了,正好省點錢?而且看這人這墨跡樣兒,自己不答應,說不得他會一直跟著自己了,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見林飛嫣應允,他頓時鬆了口氣,綻開一抹如陽光般燦爛的笑顏,說了聲“多謝兄台!”,差點晃花了林飛嫣的眼,林飛嫣忙穩了穩神。
在一座臨街的酒樓停下,選了二樓臨床的位置,那陽光美男邀林飛嫣坐下後,也在她的對麵坐下。
喊過小二點了幾道酒樓的招牌菜後,他笑著說道:“在下古東陵,沙州人士,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我叫林飛,從雲州來的。”
林飛嫣剛到未鄴城時,落到的那個集鎮就位於雲州境內,所以索性說自己來自雲州。
古東陵又問了林飛嫣的年齡,得知她十七歲時,說道:“我正好虛長你一歲,若是你不嫌棄,喚我一聲古兄,我喚你林賢弟可好?”
林飛嫣點了點頭,“好啊,古兄。”
古東陵聽得林飛嫣喚他很開心,想到剛才的事兒,又有些歉意。
“方才真是對不住,為兄今日剛到此處,就在街上見一小賊正在偷一婦人銀錢。恰逢街上人多,不容易趕過去捉拿,為兄心急之下,就拿東西砸了過去,不曾想那小賊剛好摔倒,就砸到賢弟你了。”,說完臉色有些發紅。
林飛嫣擺了擺手,“沒事啦,現在已經不怎麼疼了,再說你不是已經請我吃飯做賠禮了麼,就不用再計較那麼多了。”
不過你直接拿錢袋砸賊,是不是也太著急了,我是該說你至純至善,還是該表示無語呢?林飛嫣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