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非歌彎腰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雕花的古樸木盒,輕輕地打開盒蓋,小心地從裏麵拿出來一個有著五個凹槽的暗金鐲子,遞給林飛嫣。
“這是五彩珠的母鐲,隻要一接近五彩珠,這母鐲就會抖動,距離越近,它抖動得越離開。你帶著這個鐲子,會對你有幫助的。”
林飛嫣接過鐲子,翻手看了下,覺得這東西還挺有意思的,居然還有感應這種功能。但是就算有這東西的幫助,找起來也不會容易啊。
“你也說了,要接近珠子,這母鐲才會有反應,可現在我根本不知道那五個珠子在哪裏,怎麼去接近啊?”
燕非歌定定地看了林飛嫣一眼,然後用一種有些別有深意的語氣緩緩說道:
“這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很難,但是對於林姑娘你而言,卻並非不可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林姑娘你,有一種特別的。。異能吧?”
林飛嫣聞言一驚,她神情防備地抬眸看著燕非歌。
“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燕非歌沒有說話,意有所指地朝林飛嫣的左手腕內側看了一眼。
順著他的目光,林飛嫣的目光鎖定在了自己左手腕內側的那個隱隱顯現的藍色羽毛狀標記上,同時,她也明白了燕非歌的意思。
不錯,林飛嫣確實有些不為人知的特殊能力,也就像燕非歌口中所說的,“異能”。
林飛嫣的師傅原本並非梁上君子,而是一名隱藏在都市中的術法修煉者,至於後來他為什麼會培養出了偷東西這麼個不入流的愛好,林飛嫣不得而知。
隻是師傅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在偷東西的時候,他絕對不使用術法,完全靠實實在在的本事。而且他隻當偷東西是一種樂趣,並非出自貪心,因而每次偷完東西,他還會不厭其煩地給送回去。
林飛嫣是師傅收養的棄嬰,自懂事兒起,師傅就教她一些簡單的術法和偷竊的手段,以及偷竊所需的武藝。
隻是林飛嫣一直覺得師傅那種偷完東西再換回去的行為很是變態和無聊,是以總不好好學,能懶則懶,能逃則逃。學了十幾年,尚不得師傅十分之一的本領,時常為了偷懶跟師傅鬥智鬥勇,氣得師傅恨鐵不成鋼地稱之為“逆徒”。
至於術法,師傅隻願意教她個皮毛。在崇尚科學的世界裏,師傅不想用這些東西束縛她,畢竟以後她要在大環境下生活,修煉太多術法對她而言並非好事,師傅更希望她能像其他人一樣,做一個平凡一點的人。而之所以還願意教她一些基本術法,不過是為了師門的傳承,不想師門的傳承在他手裏斷了去。
林飛嫣左手腕的藍羽標記正是修習術法之人特有的標誌,道行越高,藍羽的顏色會越深。從林飛嫣手腕裏若隱若現的藍羽來看,林飛嫣的道行並不算高。
“既然你能看懂這個標記,當知道我的能力並不高,憑我的能力不一定能幫你找到五彩珠。”
“找五彩珠固然不易,但是你較之於別人,卻多了份可能。而且,你現在也沒別的選擇,不是嗎?”
燕非歌戲謔的眼神,似在提醒林飛嫣偷了自己東西被抓包的事實。
林飛嫣臉上又是一燒,心中默默地對師傅說著“對不起,給您老人家丟臉了。”,但是又有些不甘心被逼迫。
“誰說我沒有選擇了,錢袋我剛才已經還你了,現在誰能證明我偷了你東西了?哼!”,說完有些得意洋洋。
燕非歌對林飛嫣的挑釁不以為意,他懶洋洋地靠在了椅子,淡淡地說道:
“不錯,我的確沒有辦法證明你偷了我的錢袋,但是,我卻有辦法證明你偷了我的玉佩。”
“誰偷了你的玉佩了?你別看我年齡小就欺負人哈。”,明明隻偷了你的錢袋,想賴人可沒那麼容易。
“你摸下自己右邊的口袋。”
林飛嫣聞言朝右邊口袋一摸,臉色一僵,她抖著手臂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塊硬硬的東西,低頭一看,麵色突變,隻見她白皙的手心裏,正躺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佩!
林飛嫣心頭一抖,這玉佩什麼時候到自己口袋裏的,自己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很顯然,這是他明目張膽的栽贓,但是就憑他能夠做得讓自己這個賊都毫無所覺,可見這人的本事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他恐怕也是想借此告訴自己,坐定自己是個賊的事實,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雖然事情似乎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但林飛嫣仍然不想認輸,她梗著脖子虛張聲勢地說道:
“你說這玉佩是你的就是你的了?我還說這就是我的呢”,就跟你死磕著了,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