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不帶藥(1 / 2)

司馬樂身上從來不帶金創藥之類的。在他看來,作為一個殺手,如果需要用到傷藥,那說明離死不遠了,治了也白治。看著黃琪渾身的傷痕,他想起了六哥司馬癡,司馬癡經常受傷,可是他身上也沒有傷藥。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到英雄塚的。

人生很多事情實在太過巧合,司馬樂從山穀裏繞了個彎,居然就看到了迎風客棧隨風招展的酒旗。

鎮上隻有一家藥店,坐堂的代夫已經兩眼昏花,頭發蒼白。老頭看了一眼黃琪說:“這還怎麼治,回家準備後事吧,咳咳。”

這是個民風相當剽悍的地方,老頭似乎見慣了這些滿身刀傷的人,隨便看一眼就判了黃琪死刑。司馬樂懶得跟他爭論,扔了一百兩銀票給老頭,自己在他的藥房裏找了一大包傷藥。他隨身不帶傷藥,但他的醫術是相當高明的,自從他跟司馬多學了醫術以後,司馬癡就成了他的實驗品。

司馬癡身上有幾百道傷痕,可以想像司馬樂的醫術是個什麼樣的境界。

迎風客棧的小二居然還認識司馬樂,與許是司馬樂在他心裏留下了太深的印像。所以當司馬樂抱著血呼呼的黃琪走進客棧時,小二熱情地接待了他們。端茶倒水,鞍前馬後,熱情得不行。

司馬樂在房間裏脫guang了黃琪的衣服,她的身上有十幾處刀傷,多數是些皮肉傷,但腿上跟腰上的傷口實在是太深。

司馬樂看著黃琪皺了皺眉頭,他並不擔心黃琪會死,他擔心的是她光滑白嫩的皮膚可能會留下傷疤。他可沒有司馬多那麼好的醫術,黃琪腿上和腰上的傷口想不留傷疤,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他熬了十幾罐草藥,內服的外敷的都有。他用熱毛巾細心清了黃琪身上的血汙以後,把藥敷到她的傷口上用幹淨的布條包好,然後給她灌了兩碗很難聞的藥湯。

外傷嚴重的人最怕的是感染和發燒,那樣很可能會要了人的小命,實在是馬虎不得。司馬樂把飯菜叫到房裏,一直守著黃琪。

夜晚的時候,黃琪還是發燒了,她渾身燙得跟個火爐似的,還說著胡話。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她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偶而又罵兩聲混蛋之類的。

司馬樂喂她喝了退燒的藥,時不時還得防著她把被子踢下床去。

真是一個難熬的夜晚。照顧一個沒穿衣服,滿嘴胡話的女人,司馬樂實在是沒什麼經驗。

司馬癡無論受多重的傷,從來不會說胡話,更不會亂動,他隻會安靜地躺著。司馬樂隻會治傷,照顧人他一直沒什麼機會。實際上司馬癡傷到昏迷的機會不多,難得的幾次都是司馬甜照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