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走了？去哪裏了？這裏是地獄，又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他一個人走去哪裏？他剛剛還不是和你在一起麼？為什麼才這麼一會兒，他就不見了？你做了什麼？！！！”
元宵看著無常，哭過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兔子，很好笑，可是現在誰都笑不出來。
“啊……你說啊，他到底去了哪裏？是不是……是不是……”
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元宵慌了。
“你要鎮定，鎮定！他很好……真的很好……”
悄悄掙脫元宵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要我帶給你一句話，他說他愛你！”
元宵捂住自己的嘴巴，想笑，可是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下來，滴答……滴答掉在地上。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定不會誤會我，他不是一個那麼小心眼的人……嗬嗬……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那……莫……他現在……在哪裏？他沒有誤會我，他愛我，為什麼……不親自跟我說？”
直直望著無常，元宵淚盈滿眶。
“他有事要做……過一段時間，他會回來，回到你身邊的！”
無常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地，躲閃起來，有種莫名的心虛。
“他去做什麼事了？一段時間，那這段時間要多長？不是說，要一起去十九層麼……他……難道他一個人先去了……是不是？是不是？無常，你說啊！”
撲到無常身上，元宵死命搖晃著他的身體，執著著想要得到答案，卻又怕那個答案會讓她恐懼，讓她……心碎。
無常閉了閉眼睛。
“他會回來的！”
肯定的，堅決的，不容置疑的語氣。
沒有回答元宵的話，可是這句話已經將答案告訴了元宵。
元宵踉蹌了一下，退了幾步，有幾分失神，回過神來之後，瞪著無常。
“你為什麼不阻止他，為什麼為什麼……你說啊……莫不是那個莫。你知道的，難道你這是遷怒，想要置莫於死地麼？你說啊……”
憤恨的，絕望的眼神，十九層，聽到的消息，全都是在說，那裏有多危險，黑色曼陀羅沒有人性，嗜殺成性，在這樣的情況下，“莫”怎麼才能夠逃生？沒有計劃，沒有援助，這不是要他白白去送死麼？
有什麼深仇大恨，偏要來一手借刀殺人呢？
無常猛然後退一步，望著自己的雙手，難道自己在元宵眼中，就是這樣的麼？
望向彼岸大姐，還有三頭犬，他們的眼中，也有著憤怒和鄙視。
“我沒有！”
無常吼了一聲。
“我沒有要莫死！”
“隻是……隻是他堅持要自己去……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就算不能得到黑色曼陀羅，也會從那兩姐妹手下全身而退的，他知道，你還在他身後等他！”
“難道……你對莫的能力就一點信心都沒有麼？”
“我……我有……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我不是弱者，在我得到逆天的能力之後，我能召喚，我有阿璧，我有傳承，我有很多很多的寵物，我能……我不想……不想再躲在他的身後，讓他為我受傷，就算……這次，是為了他中的毒！我也……我也有保護他的權利！”
語無倫次地說著。
元宵越說，紅紅的瞳孔越亮，粉拳握緊。
“無常，帶我們去！我要和莫一起，一起同生共死！”
“……”
無常猶豫著，這樣做，那莫的心血白費了，但……元宵的表現，他們之間的感情，讓他感動，感動到想要衝動。
曾幾何時，也有那麼一個少女，穿著白衣，等著……等著……白馬紅衣進爵時，正是郎來妾嫁侍……可惜……那一劍，那揮向他的一劍，中了少女的身，鮮血飄零，染紅了白衣，紅得豔麗，也紅了他的眼……
死也容易，奈何橋邊，孟婆湯侍候。
可是佳人芳蹤無跡可尋。
有誰會知道，他沒有投胎，沒有喝下孟婆的孟婆湯，拚命學習煉金附魔術，是為了……為了等一個人，一個他一直一直來不及回報她愛的人。
因為那天，是他成為狀元，娶宰相千金的時候，曾經……曾經的海誓山盟，都在那天破碎，可是……她到死……都不知道……他放棄了她，就像……放棄了自己的心。
這一次，沒有相似的事情，卻也是一樣的愛，要讓悲劇重演麼？
“無常……”
眉頭緊鎖，楚楚可憐的眼神，那個時候，她也這麼叫著他，不過……是笑著叫他……不想……不想再看到，這樣一個讓他心痛的表情。
“我帶你們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