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遭遇激情 第二十九章請你原諒我(2)(2 / 2)

章凡懶懶地起了身,從她手上接過蛋糕,可臉上並沒有驚喜隻有冷漠。

“發什麼財了,買這麼多東西?有必要這樣大動幹戈麼?”

“今天可是你三十五歲生日呀,總該好好慶祝慶祝嘛!”

“沒必要。”他冷冷地說。

她的心一沉,還是強作歡顏地說:“幹嘛這樣呢?人生有幾個三十五啊!喏!給你的。”她將那束花遞給他。

他望了望那束花,卻沒有接,眼睛往門口鞋櫃上一瞥,說:“放那兒吧!”

她放下鮮花,又拿出襯衫:“還給你買了件襯衫呢。”

“我不有襯衫嗎?又買襯衫幹嘛?”

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呀!怎麼?你不喜歡?”

“都多少歲了,還花兒禮物的?你是不是總想著浪漫啊?”他的語氣帶著不屑。

她沒有再吭聲,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她將花插在花瓶裏,然後怏怏地走進了廚房。

他回到書房繼續上網,可心裏卻在罵著自己,混賬!他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可他不想挽回,他願意這麼別扭著。

她含著淚在廚房裏埋頭摘菜,摘好後又將菜洗幹淨,然後拿刀切土豆絲,邊切邊掉著淚,心裏既委屈又傷感,我已經將自己放到塵埃裏了,他為什麼還這樣呢?她很茫然,切著切著,菜刀一下子劃到了無名指上,她“啊!”了一聲,血立刻湧了出來,她疼痛難忍,又“噯喲!”一聲。

章凡趕緊跑了過來。

“怎麼了?”

“切到手了。”她疼得直皺眉。

“幹活兒的時候要小心點,不要胡思亂想蠻。”說完他連忙將她的手指塞到自己嘴裏,用力吮吸起來,將流出來的血吸幹,然後又跑回客廳,翻箱倒櫃找來創可貼。

“來,趕快包起來!”他給她的手指裹上創口帖,又說:“你息著去吧,暫時別下生水。”說完他圍上圍裙,繼續切著土豆絲。

看他做著這一切,她的心裏現時流過一股暖流,終於忍不住從背後一把抱住他的腰無聲地抽泣起來。

她將頭緊緊地貼在他的背上,哭得格外傷心,這是感動的淚,更是慚愧的淚,他卻像一尊雕像一樣直直地站著,動也不動,過了半天才無奈地搖搖頭,輕輕地拿開了她的手臂。

那晚的生日晚餐,家裏多了幾分溫情,章凡喝了點酒,臉色好看多了,單小雁用飲料當酒,給章凡敬了酒,女兒更是如魚得水,吃得臉上笑眯眯的,一家三口終於美美地吃了頓飯。

吃過飯一會兒,女兒就吵著要吃生日蛋糕,單小雁說:“別急,寶貝,剛剛吃過飯怎麼吃得下去,到8點再吃。”

好不容易等到了8點,單小雁將蛋糕捧上來,關了客廳的大燈,點亮了蠟燭做的一個“3”字和一個“5”字,女兒跟著唱起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章凡一口氣吹滅了蠟燭,也吹滅了他三十五年所走過的人生路……

那晚睡覺已經很遲了,但夫妻倆兒卻做了愛,這是他們停止了近二個月以來的第一次性生活,從頭到尾都是她主動的,倒並不是她有多強的欲望,她隻是想用自己的柔情來融化他心中的堅冰,用性來與他作最深入的溝通,讓他們的一切從頭開始。

起始他的興致並不高,甚至感到有點別扭,但最後他終於爆發了,他不再像過去那樣嘻嘻哈哈地說著戲語,更沒有了過去的溫存,他始終閉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隻大口喘著氣,身體非常用力,動作也十分粗魯,到了最後那一刻他才睜大眼睛,黑暗中,她看到他的眼中噴射出憤恨的火焰,臉上肌肉痙攣著,像抽筋一般,嘴裏不幹不淨地說:“媽的×,賤人,老子非搞死你不可。”她立刻閉上了眼睛,害怕極了。

當他從她身上滾落下來,然後像一堵牆一樣背對著她的時候,她“嗚嗚”地哭了。

她感到心被捅破了,開始流血流淚,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他並沒有原諒自己呀!他隻是在發泄、在報複,而且這種報複比任何形式的報複都要傷人,這是男人對女人的報複,是強者對弱者的踐踏,是最殘忍的發泄。男人啊!在骨子裏要比女人固執得多小氣得多,雖然她每天都在努力,每天都在小心翼翼看他的臉色行事,每天都在極盡全力修複著他們的感情,可有了裂痕的感情就跟有了裂縫的瓷瓶一樣再也無法修補得天衣無縫了,原來修複一種舊感情比建立一種新感情要艱難得多。

我該怎麼辦呢?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換取他真正的諒解,我們才能回到過去溫馨的生活中呢?她痛定思痛,輾轉難眠,淚水流了一夜,將枕頭都浸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