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依然在等待消息中。一天晚上已經快11點多了,此時的農村,大家紛紛入睡。突然,李學明家的電話突然響起急促的鈴聲,連響許久,鈴聲透過窗戶,傳得老遠,打破了入夜的寧靜。李學明從被窩裏爬了起來,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電話。
“喂。”
“我是嘉良,大事不好,趕快把會員的資料燒了,把該轉移的貨轉移下,還有通知大家明天不要上班了。”王嘉良的聲音顯得很急促,話音中帶著恐懼和不安。
李學明聽了,心跳立即加速,但又不知所以然,趕忙問道:“是怎麼回事?”
“鎮長剛給我打來電話,說市裏的領導動怒了,要調動市裏的打假人員來我們鎮。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鎮長隻說市領導看了我們的方案後,根本不談建廠事宜,隻認為我們是有組織的犯罪團夥,在大肆生產假煙,因此決定嚴厲打擊。真是沒想到。自我暴露了。我愧疚啊。”王嘉良說。
掛完電話後,李學明依然不太相信這一切,琢磨不透,怎麼彩虹過後卻來了風雨呢。
李學明趕緊叫醒了在另一個房間睡覺的黃深富,吩咐他把李強、王明亮等叫起來,去工場裏收拾現場,把該藏起來的貨藏起來。而自己則找出會員登記資料以及籌集資金的資料,找到後,打開煤氣爐,全部燒毀。然後,打電話通知同村的做煙老板。
黃深富跑到了李強的老房子,但是敲了門後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個晚上,李強不在老房子睡覺,而是在原先房子。黃深富接著又趕到李強的老家,用力地敲擊著門上的鐵環,聲音響亮,驚動了房內睡覺的李大牛一家人,連隔壁鄰居都知道了。
李大牛起床開了門,看到是黃深富,問他:“深富,這麼晚了有事嗎?”黃深富說:“出事了,叫李強幫忙下。”
“出事?出什麼事?”李大牛問道。
“市裏要來打假,要避避風頭。”
不一會,李強和她母親也起床了。李強母親驚恐不安,連著追問要不要緊。黃深富說具體也不清楚,接著跟李強說:“李強,走,幫忙去煙場搬搬貨,清理下。”
李強母親說:“現在去有沒事啊?”
“現在沒事,人還沒來呢,阿姨放心。”
李強母親說:“真搞不懂,不是說好好的要成立工廠了嗎?怎麼又來打假了?”
李大牛說:“我原先就覺得工廠沒那麼好成立,大家本來都是做假的,領導哪裏會放過。哎,不好的結果偏偏就出現了。”
李強說:“爸媽回去休息吧,沒事的。我去了。”
“好,小心點。”父母說。
“會的。”
接著,黃深富和李強又去叫了王明亮和李躍進,同樣,他們的父母都十分驚恐。
到了工場,李強他們把一箱箱的煙分散地搬到各個房間,把煙絲什麼搬到樓上,並遮蓋起來,把機器用帳篷布蓋起來,再扔上稻草,把其他相關工具均收拾起來。現場便看不出是個做煙的工場。活兒幹到2點多才完畢。
第二天,做煙的人都沒有幹活,到處溜達。早上時,村裏很平靜。到了下午4點多,村裏公路來了幾輛車,有吉普,有麵包車,還有鎮上的轎車以及派出所的三輪摩托。
汽車停下後,其中幾個人進了村子的路,另外的人則繼續坐在車子上麵,在村口守候。
村民看到他們進村了,都有意識地回避下,剛好碰到了,就當沒碰見人一樣走過去。打假官員看到門關著的房子,則到門縫或窗戶看看裏麵的情況。當然,大家已經做好防備了,沒有仔細檢查很難看出做煙的痕跡。
當時,李大牛挑著一擔豬屎,正走在路上,不經意突然碰到一群陌生人,意識到是打假來的。他也沒躲避,心想挑的豬屎很看難,他們不會搭理。卻不料,其中一個人上前來問道:“大叔您好,想問你個事?”
“什麼事?”李大牛明知故問。
“我是做生意的,來找貨源,聽說你們村有賣煙,能不能介紹介紹,讓我買到貨。”
李大牛清楚來者何意,編了個理由回道:“我活了幾十年,都沒聽說這裏有賣煙,有的話也隻是小賣部在賣煙,零散的。你做生意的,要不要收購土肥,或者水果,那我倒能提供。”
“那您知不知道,這裏哪裏生產煙?我需要很多的貨,您幫幫忙。”打假人員繼續問道。
“香煙不都是政府在生產嗎?你們應該找卷煙廠啊。我們一個農村哪裏會生產得了煙。”李大牛腦子一轉,覺得這樣回答不錯。
“我是聽別人介紹說有。怎麼村子沒有嗎?”
“沒有,沒有。可能你找錯了。”李大牛很堅定地說道。
“那你知道其他村哪個地方有?”又一個問題。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一天到晚隻顧幹活,沒關心這些事。”李大牛依然裝聾作啞。
他們無法從李大牛的嘴裏探到口實,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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