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霽星覺得他人還算有良心。
畢竟其他人都是送的一萬塊的球鞋,那送自己,起碼也得送個24k純金等比小雕像。
這麼想著,司霽星生出了些許期待,翹著唇角,懶洋洋地拆起包裝。
解開彩繩,剝開綢緞,打開盒蓋,blingbling閃耀奪目……?
這烏漆麻黑的是什麼玩意兒?
司霽星愣了愣。
然後看到標簽——“xxxx牌清爽(T )”
……
套?
四盒?
清爽四件套?
司霽星手不自覺地抓了抓自己一頭炸毛,挺茂盛的啊。
他目光呆呆地挪到盒子另一個角落。
什麼玩意?
禮物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司霽星懷揣著最後的希望,拿起一張紙,定睛一看。
白紙黑字,赫然寫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不知道您是顧宴霖的夫人放過我的小店吧我就是個開飯店的。】
……
顧夫人?
開飯店?
司霽星沉默了。
上了鎖的大腦,被一句又一句顧夫人語錄解開了封印。
他想起來了。
他喝多了。
他當著店長的麵砸他店。
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發酒瘋說胡話。
他後來還把顧宴霖拽來當老公。
他抱著顧宴霖還不準讓他走,非要讓別人坐下來聽他分手事件和電腦被偷。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司霽星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充滿了懊悔和尷尬。
\"完了,我的形象啊......\"司霽星欲哭無淚,\"這下糗大了!\"
他一邊默默祈禱著顧宴霖千萬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一邊暗暗下定,以後絕對不能再喝酒了!
等等顧宴霖是不是和他結婚了?
艸!
芭比Q了。
短暫又漫長的沉默。
司霽星平靜地放下盒子,掀開被子,起身,下床,走到窗邊,打開窗戶,長腿一跨,踩上窗台。
顧宴霖連忙從後麵攔腰抱住,抱了回來,壓到床上,挑眉:“想讓我當老公?”
司霽星麵無表情,心如死灰,連反抗的**都沒有。
他從小到大最愛麵子,這麼多年,裝了多少逼,吃了多少苦,承擔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帥氣,才凹出來的逼王人設,如今就這樣毀於一旦。
他一拳一腳打下來的江山,就這樣沒了。
就因為一個顧宴霖。
果然,紅顏禍水,美色誤國。
想到這兒,他絕望地閉上雙眼。
“顧宴霖,給我個痛快吧,然後從此忘了我,我們兩不相欠。”
顧宴霖昨天晚上想好的,今天一定要以安撫為主,絕對不火上澆油。
然而看著司霽星這樣,還是沒忍住輕笑了一聲:“那可能不太行,我下不去手,也實在忘不掉你。”
“況且我們結婚了,寶寶。”
司霽星毫無生存意誌:“那你放開我,我自己來,你實在忘不掉,就準你陪葬。”
顧宴霖又心疼,又想笑。
低頭親了親他眼角,柔聲哄道:“不至於,沒那麼丟人,他們答應了我的,不會再提這事,我也保證不提,就當沒發生過,行不行?”
話音剛落,手機響了。
司霽星偏頭一看。
SB禿頭哥:忘了我吧,兩不相幹。——。
……
司霽星開始找刀。
叮咚,手機又響了,還是禿頭哥。
【祝你幸福!】
司霽星覺得,反正自己死意已決,那不如死個明白。
於是側身,偏頭,伸出手,勾過盒子,抖了抖。
然後“吧唧”一聲。
一個正方形的鋁箔小袋子,掉了出來。
超薄,清爽,四件套。
司霽星:“……”
顧宴霖:“……”
顧宴霖覺得,那看飯店如果被司霽星打死了,自己願意幫忙收屍。
他看著司霽星逐漸從脖頸處彌漫起來的紅色,生怕自己原地羞憤自盡,連忙一把摁住那個小袋子,放進衣兜。
然後親了親紅通通的司霽星:“乖,我們剛才什麼也沒看見。”
“……我看見了!我他媽又不瞎!”
“你沒看見。”顧宴霖一本正經。
“滾。”司霽星暴躁地一把推開顧宴霖,“你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