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裏波明河上。
我立在橋頭呼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好奇的觀賞河裏的歡快的魚兒,初升的陽光柔和的灑在水麵上,一聲聲吆喝中,是一張張充滿希望的臉。橋下頭,安平抱著一包熱包子笑嗬嗬的騰出手來向我揮舞“星星!”看他跑起台階來一點也不用眼睛看清楚便跨的架勢,我很想提醒他走路看著點,可沒來及提點,他果然在踏上最後一關的時候光榮敗下陣來。我看著騰空而起的包子們,毅然決然的拯救下了它們。接著便是觀賞安平以一個狗爬式跌在了我的麵前“oh!mygod!安平,你就不能多發揮發揮你兩雙眼睛的作用?”
“嘿嘿,下次當心下次當心。”
看著一臉灰頭土臉憨厚摸樣的安平,我不禁揚起了嘴角“疼不疼?”
“疼,要不你幫我揉揉。”
“想的到美!疼點你才長記性。”安平還想說話,但被我一個包子堵住了嘴巴。
半個月前,也就是兩個多星期,14多天以前,我從舅舅家的後牆跳出來後便跳到了這個有著男子留長頭發穿長袍衫,女子梳發髻戴絹花的時代裏了。這就叫電視裏的穿越,我本想逃的遠遠的,沒想到逃到了這麼遙遠的地方。
然後兩手空空的我在餓了足足兩天啊!之後才遇到了安平,他將手裏一個包子分了我一半,青菜餡的。出於對安平的感激,在我身上實在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下,我退下手上的一隻手表以作為報答。我覺得安平應該對這個發展了數千年後才有的東西會感興趣,結果他果然很感興趣,在我告訴他用途之後他便更加感興趣了,他覺得這隻神奇的東西不能荒廢在他的手中,也就是說,我們完全可以將這隻手表賣了賺錢。我極其讚同的點了點頭。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的當掉一些錢,我與安平偷了某個有錢人家的侍從衣服,(這個時代偷衣服好像比偷糧食好偷的多)假裝自家要去喝花酒的公子背著家主而要當掉自家的寶貝。偷衣服是我想起來的,喝花酒的公子則是安平想出來的。我覺得他有些多此一舉,萬一人家當鋪老板不敢得罪家主而不敢給錢收下呢,結果駁回。當然對於我們現在能穩穩當當的吃上熱包子,這次交易還是很成功的。
接著便是時間呼啦一聲晃到了半個月後,也就是現在。我因為吃包子噎著了,所以與安平找了家豆漿攤買了兩碗豆漿,我咕嚕灌下大半碗後才從碗裏抬起臉來,安平因為囑咐我慢點喝才喝了兩口,我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他的碗,接著便蹙起了眉頭“安平,你看看你,像話麼?”
安平愣愣的瞧著我,“怎麼,怎麼了?”
“你看看你,幾天才買的衣服啊,你咋弄出這麼大個口子?”安平這才慌忙的查看自己的衣服,袖子那裏確實有個不算大的劃痕。在發現劃痕之後,他果然一臉愧疚的盯著我,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對麵的豆漿“沒收了。”說完便端過來喝了起來,其實我也不用有啥愧對的,安平總說我才是他的救星,如果沒有遇到我,繼而遇到那隻手表,他也隨時會餓死掉,盡管剛遇到那會他給了我半個菜包子救得我的命。不錯,是救了我的命來著。我默默舉起手“老板!再來一碗。”
“你來這裏是找你的父親的?你父親是位大俠?那你肯定是沒找著才淪落為乞丐的。那他怎麼不來找你?他會找到你的?是啊,大俠就是大俠嘛,嗬嗬,不像我,我就是在我跑路還沒跑穩當那會模糊有個印象記得我的那個叫父親的,但之後,就算我變成一個人的時候,他也沒來找過我。要是本來就從沒見過他多好,我便會以為我從沒有個什麼叫做爸爸的人。”不用安慰我,真的!不在乎我的人,我也一點也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