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聽說3(1 / 1)

“小儒。”他接了電話,是奶奶。

“奶奶!”他甜甜地叫著,大概粉絲聽了這句之後都會又要說他“娘”了。

“默默都來了好幾天了,你怎麼還不回來?”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電話裏麵有她撒嬌的聲音:“奶奶,都跟您講過了,學長回來我就走,你現在叫他回來是要我走麼?”

“小儒啊,默默在家裏等你呢。”

“恩。”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馬上訂機票。”

坐在開往台北桃園機場的飛機上,他突然覺得近鄉情怯了:可能是因為在“家鄉”這兩個字上麵加了一點點的其他的感覺吧。

桃園機場。

他拖了行李往關外走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她,穿了白色的毛線衣,靜靜地站在那裏。

“學長,是奶奶騙我來接你回家的。”她眼裏洋溢著笑。

“恩。”他也是心裏洋溢著暖暖的陽光:“回家。”

我會陪你看細水長流【默默版番外】

十年。

竟然自己可以長情到喜歡一個人將近十年,默默在咖啡店閑的時候,總是會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回想著自己十年以來的所有感情交付流水,或許在看著窗外那些情侶卿卿我我的時候有些窘迫,但是想起他那些陽光般的微笑,心裏還是一陣甜蜜。

大概都想不起來他在什麼時候闖入自己的世界的了:原本不搭嘎的兩條線,就在那個深秋的下午,在自己彎腰去拾那一片吹走老遠的紅色楓葉的時候,冒冒失失的撞到一個微涼的胸膛,在不停地說“sorry”的時候,聽到一個溫潤的聲音:“Don'tworry”,當號稱是聲音控的自己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抬頭看,一副亞洲人的麵孔:利落短發,溫和的眼神,彎彎的嘴角。

“您好,我叫陳奕儒,可以跟我叫calvin。”

他說中文,他竟然會說中文!剛剛來到加拿大不久的陳書墨童鞋看著那兩片薄唇一張一合,說出來的是中文,激動到不行,都忘了回應。

“小師妹,你叫什麼?”陳奕儒問道。

“……”

“小師妹?”他關切的問。

“哦……”終於緩過神兒來的陳書墨終於回應“您好,我叫陳書墨,書墨未竟事未成的書墨。”

他們認識了很久以後,默默才知道他叫的“momo”不是墨水的墨,而是默默的默,因為兩個字同音,所以也就沒當做什麼,直接縱容了。

他應該早就忘了吧,在那以後的兩年裏,每一節課下課的當口,他都會看到“不經意路過”的她。

他應該早就忘了吧,在那之後,她總是站在他背後,不管什麼事,他和樸妍兒走過的每一個街角,她都在他背後。

一開始倒不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就像是小雞剛剛出殼,見了一隻不知道是啥的動物,就會一直跟他走。

一個人,竟然能夠讓自己喜歡十年。

這個人隻能是他。

我會陪你看細水長流。

他竟然會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就好像當中沒有那十年的光陰一般,就像天使一般的,驚現。

在香港的兩年,忙碌著每天忙不完的事,卻總是在忙碌中失神,想起那個男人。

在烏鎮的七年,沉澱了自己的心性,卻讓自己永不遺忘那個男人。

白襯衫,亞麻色的褲子,再見到這個人的時候,想到了一個詞:神奇的物種。

時光在他身上沒有雕刻出任何痕跡,而時光遠去,曾經的曾經,也就是現在的曾經了。

他告訴自己,樸妍兒和他分手了。

他告訴自己,他戒了咖啡。

他告訴自己,時間是年華的無效信。

他微笑著,他看著自己痛哭,他在對著別人微笑。

他繼續他的三不政策:不反抗,不阻擾,不回應。

陳奕儒,如果你不回應,我就真的消失在擁有你的歲月。

她已經千萬遍在心裏說過這句話了。

可是她抵擋得了夢想,卻抵擋不住念想。

默默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對別人女人微笑的,就是自己的朋友也不行。

她在那個翻來覆去的夜裏,起了床,拿起電話,定了飛機票,飛往台灣。

放手一搏了。

拖了行李,走進他的家,奶奶還是那麼的歡喜,看著她就好像是看著自己的孫女。

她知道廣告拍完了。

她知道他每天都會去“尋”裏坐坐。

她知道。

她知道的。

如果僅僅隻是聽說,所有的都是別人口中的聖經了。

愛情,如果這就是愛情,我會陪你看細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