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少沒想到,他的坦白讓他的處境更為危險。丁衝還專門派了個人盯住他,這讓吳大少心中非常不安。
夜半,吳大少怎麼也無法入睡,心中後悔不已。這回龍淵劍的來源有了說法,張世等人是沒了猜忌,但吳大少說自己是孫氏的反叛子弟,卻讓張世等人對他的態度從開始的猜疑變成了鄙視,行事便沒了顧忌。這一切都是吳大少自己造成的。
很大程度上,是後世法製社會形成的思維習慣害了他,讓他忽略了三國時期的道德觀念!這時,吳大少才深刻體會到在古代社會生存的艱難。
這一晚,吳大少開始從哲學高度上來分析孫權的記憶,仔細體會孫權的生存理念。
第二天一早,吳大少就起來了。也不管後麵跟著的尾巴,到了操場,拔出腰刀就開始練起刀來。
一套孫氏劍法用腰刀來使,倒也擺弄得開,隻是不那麼靈便。吳大少又把馬上的長刀戰法展開來,發現又有很多招式無法用。他停下來想了想,還是不得其法。又想起了後世影視中那種大砍大劈的日本刀法,盡管吳大少很憎恨小日本,但為了保命也顧不上了,便憑著腦子裏的印象加上想象練了起來。(這是中國抗日影片的悲哀)
這麼來來回回,三者結合,吳大少練刀終於有了些感覺。
他正耍得忘形,猛然看到張世舉著刀片向他砍來,忙用刀去架,不料張世這一刀十分沉重,把他劈了個四腳朝天。
不等他開口問原因,張世再次舉起大刀砍向他。吳大少忙一個驢打滾,躲過一旁,翻身站了起來,張世毫不停留又衝了上來。
這個時候,吳大少把那些劍法刀招之類的忘得一幹二淨,腦子根本轉不過來,還好身體反應不錯,接了張世拚命般砍過來的幾刀,雖然退了十來好幾步,人卻沒受傷。
正當吳大少被張世追殺得四處亂竄的時候,丁衝聞聲趕了過來,攔住了勢必要殺吳大少的張世。
“張世兄弟,你這是為何?”
張世對吳大少怒目而視,氣呼呼的沒答丁衝的問話。
吳大少莫名其妙被追殺,昨晚的籌謀早丟到爪哇國去了,衝張世罵道:“你這人腦子有毛病啊?一大早就拿刀砍老子?”
張世聽不得吳大少的罵,奮力一掙,又要衝過來。好在丁衝力氣不錯,把他抱得緊緊的。
“張世兄弟,何必急躁。他人在軍營,也出不去。隻要你說得在理,殺他不過舉手之勞,先坐下來慢慢說與我聽。”
丁衝這話一出口,吳大少的心中一緊,仿佛那顆脆弱的心被一隻大手抓住了一般,他終於體會到那種生死操控在他人手中的悲哀。吳大少慢慢坐倒在地,一種絕望的氣息在他周圍縈繞。
“丁大哥,我們留在吳郡的兄弟們全被官兵給抓了,隻怕是都被官兵給殺害了!”
眾人這才注意到旁邊一個滿身泥水、披頭散發、身材如同瘦猴一樣的人,正是十多天前被張世派出去的小胡子。
原來,小胡子趕回吳郡召集人手,卻發現山寨人去樓空,連整個山寨都被人給拆了個七零八落。就近一打聽,才知道他們離開的當天,就有一隊官兵衝進山,把山寨圍了密不透風,張世留在山寨的一幫兄弟一個也沒逃脫,全被抓了。就連附近一帶的強盜山賊也遭了魚池之殃。
據說,他們山寨那一帶的強盜山賊們,被抓時就被擊殺了一部分,抓住以後又被當眾處決了一部分,還有部分被投入監牢,剩下的都被充作了苦役,沒一個被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