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聚館內，伏希擺好桌子泡好茶水招待兩人。
不對，準確來說是一人一狗。
隻不過此刻這條黑色賴皮狗和往常不同，不僅能口吐人言，還能學人的坐姿，一雙爪子拿著茶杯，兩隻腳一隻放在凳子上撐著，一隻放在凳子下擺動，跟個大爺似的。
輕抿一口茶，楊晉淡淡說道：“伏希，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問你了。”
他抬起頭，表情認真一字一字的問道。
“你到底是神明代理人，還是和我一樣，轉世...”
“哎。”伏希輕歎口氣，“這個問題，我還是那個答案，請真君告訴一下我。”
“要是我能知道自己的情況，也不至於在這片世界中如迷途羔羊。”
“也是。”出乎預料楊晉沒有反駁。
“五年前你突然造訪一趟蒼南，那時我神格未滿，你沒有出手，我就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
“可現在....”楊晉突然上下審視了一番伏希，“你的修為，去哪了？”
他不可能感知錯，此刻伏希的修為，連盞境都沒有，如果不是他認得伏希身上那玄之又玄的氣息，都以為這不是同一個人了。
“自毀了！”伏希聳聳肩如實回答，並不在意。
“實力強有啥用，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回來這裏開館子。”
“哦？”楊晉有些好奇，“怎麼毀的，是那些西方惡神？”
“都說了是自毀的！”伏希白了其一眼，緊接他無語的看向旁邊的小黑癩。
“我說哮天犬，你能不能有點神獸的風度，你標記也不用能就在店裏標記啊！”
“咳咳不好意思，習慣了！”小黑癩默默的將腳抬下來，可狗臉上哪有一絲愧疚之色。
見伏希不願說，楊晉也沒繼續追問，畢竟他倆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交心的程度。
隻見他話鋒一轉，死死盯著伏希：“那你今天算卦送符，所為何事？”
“這真是冤枉啊！”伏希有些哭笑不得，“阿姨來找我的時候，我也很意外。”
“哦？”楊晉眉頭一挑，“真不是你故意的？”
以自己母親的性格，怎麼會突然找一個算命先生，肯定是眼前這家夥動了手腳，也正是如此，他才特意來此一趟。
如果不是跟這家夥見過幾次麵，或許剛剛他就出手了。
不管什麼原因，在七夜沒覺醒之前，覬覦這個家的人，他都會清算！
“真沒有！”伏希麵不改色，讓人在他表情中看不到一絲端倪。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楊晉淡淡說道。
看著伸過來的手，伏希一愣；“幹嘛？”
“錢，那一千多塊錢，你還想吞了不成？”楊晉眼睛一瞪，這家夥一張符賣一千多塊，搶錢啊？
哪知伏希惡人先告狀，“幹嘛，打劫啊？”
“我告訴你，拿錢辦事天經地義，而且我那符籙又不是地攤貨，物有所值你不懂？”
“真不拿出來？”楊晉眉頭一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爆發而出,朝伏希身上壓過去。
如此行為，自然不僅僅是因為那一千塊錢，更多的是楊晉總覺得這家夥的修為有問題，想借此機會測試一番。
就在他以為伏希會熱血反抗，然後爆發實力跟他幹一場時，卻沒想到...
“嗚嗚嗚，打人了，打人了，二郎顯聖真君打人了，神明欺壓百姓了！”
隻見伏希直接躺平在地，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而且嘴裏大聲喊叫，這在寂靜的街道中顯得格外的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