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眾傭兵們發愣的當兒,我們依次接過了查謬遞過來的藥劑,然後仰頭痛飲。
整個世界在一瞬間變得模糊了起來,緊接著渾身打了個哆嗦。真是舒爽,連腿毛都做起了伸展運動。
嘿!這下不怕死了!!
我仰天狂笑,然後揪著二狗脖領子就大大方方的給他扔人堆裏去了,“這個送你們了!剁餡兒都行!”
二狗一愣,然後看了看剛剛開蓋兒還沒動嘴的藥水兒,倒吸一口冷氣,趴在地上顧不得起來咕咚咕咚就往下灌。
“你們砍死我們那麼多弟兄,還他媽演習!?演你親姥姥!!”傭兵團長暴跳著吼道,“小的們!他們不是想剁餡兒麼!?今天晚上咱就吃抓根寶餡兒的包子!!”
那傭兵團長跳著腳就向我們張牙舞爪的衝了過來,卻被我們笑麼滋兒滋兒的樣弄愣了,不由自主慢慢停下了腳步。
回頭一看,好麼,手底下那些大漢一個個正趴地上吐呢。
“我說大哥,這幹架呢別說那麼惡心的話成不?”大漢們一邊吐一邊兒說。
被我們包圍的傭兵團長小臉兒一下就藍了,跪下求饒吧?又覺得丟份兒。茬上一架吧?又打不過我們這麼多人。那腿肚子就和聯合收割機一樣一個勁兒篩糠,硬挺著不知道該咋整。
“想剁餡兒是吧?!想剁餡兒是吧!?”二狗手指頭上竄著電花兒,一邊兒說一邊兒戳傭兵團長那肋排,戳的他一跳一跳的,和吃蒼蠅吃噎了的蛤蟆一樣。
我怎麼琢磨怎麼不是味,感覺二狗這好像是拿著這倒黴孩子當我撒氣啊?
對於想不明白的事兒我一般有三種選擇,一、裝沒聽見;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頓再說;三、打破砂鍋問到底。通常來說選擇第三種方案總是意味著麻煩,要耗費太多時間,尤其是像八珍豆腐煲和山藥羊肉爐這種,沒有兩個鍾頭的火候根本沒臉上菜。而且這幾樣菜還都得用砂鍋,你要是拿高壓鍋根本不進味,還容易把山藥啊、豆腐啊什麼的給壓鬆散了。這豆腐吃的是什麼?肯定是吃的一個口感,要的就是那個彈性!對了,說到彈性,你們玩過蹦極沒有?那繩真是夠彈,一蹦能蹦老高了。別看跳得高,其實蹦極老安全了。前兩天兒摔死那青年,是純屬笨死的。那是一推銷員,淨能扯嘴皮子,一百米的蹦極繩兒,非讓人再多送一百米,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麼!
“熊哥?熊哥?”在根寶用力的晃悠下我回過神來,“咱這正嚇唬傻小子呢,你這瞎樂太破壞氣氛了。”
“誰、誰是傻傻傻傻小子!?”那傭兵團長還擰著脖子橫呢。
萊妹那傷也不流血了,隻見她瞅準了傭兵團長那褲腰帶,拿劍的手心兒微微那麼一抖…………
“蹭”的一聲!那白花花的刀光在我們眼裏垮嚓這麼一閃!團長那褲子噗嚕一下就掉了。出刀收刀速度太快!我們都沒看清楚,他褲腰帶就這麼斷了!
“不愧是萊妹,又快又準…………”我讚賞的舉起了大拇哥,根寶、二狗和渣喵也看著萊妹微微點頭。
“哪~~~~~~~~~~~~兒啊!”那團長平靜安詳的閉著眼搖了搖頭,“快是夠快…………”
一道鮮血“噗嗤”射了大夥兒一臉,丫那的捂著肚子就倒了下去。
一邊在地上滾一邊兒還嚎呢,
“可一點兒都不準啊!!!!!還說瞄的是褲腰帶呢!!!!!!”
萊妹那臉“騰”就紅了。
眼瞅著自己大哥飆著血給跪了,那夥子彪形大漢一個個都傻了眼。沒了主心骨,不知道是該繼續圍攻那幾個牛逼還是撒丫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