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勉強可以算作是一座城,因為這裏住了不少的人,而之所以說勉強算是,是因為它實在是太破了,如果裏麵沒有人的話從外麵看,估計所有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堆廢墟。而在這座勉強算城的城外,又有一片低矮的“建築”,在這片“建築”裏,其中的一棟又特別起眼,並不是這棟房屋多麼的漂亮,正相反,它太破了,荒廢、破碎,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它,就像一個曆經滄桑的矮小老頭兒,在清冷的歲月中苟延殘喘。木棚房的前麵,是一塊塊石板鋪成的街道,汙穢、渾濁不堪的髒水在上麵肆意橫流,就連一些找食的流浪狗也要對它退避三舍。
木棚房的矮木門在熏臭的風中時開時合,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半堵紅磚牆,歪斜著搖搖欲墜,不過總算沒有倒塌便是了。
狗都不來的地方,卻未必沒有人居住。
隨著“吱呀”一聲,木棚房的小木門被從裏麵推開了,出來了一個男孩,看上去大概有23歲左右,由於木棚房的門實在是有點矮,他不得不低了一下頭才能夠避免被撞到。他穿著一件短袖,不過在衣擺上卻有一個破洞,而那被洗的有點發白的顏色也在向人們敘述著它的年紀。
隨後又出來了一個女孩,同樣的短袖,雖然也一樣有點破,但相比於男孩身上的卻好了很多,烏黑的頭發被紮成了兩個馬尾,可能是前麵的劉海有點礙眼,習慣性的捋了一下。“哥,快點啦,你上班快遲到了。”女孩的聲音很好聽,可能就算本來不情願的人,也會不由自主的按照她說的做。
聽到女孩的聲音,男孩明顯楞了一下,但也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就準備出發。“哎呀,哥,你怎麼老是這樣。”女孩小跑了一下,站在男孩身邊,由於身高的問題,隻能踮起腳尖,幫男孩整理一以下衣領。“嘻嘻,好了,快點去吧。”
他叫牧晨,是一個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底層的人,這一點從他們那破舊的木棚房就可以看得出來。本來牧晨是有一份工作的,雖然隻是幫這座仿佛廢墟一般的城市的一所破舊的醫院看門,但也勉強可以支撐著兩人的生活,隻是,卻因為一件事而被炒了,之所以沒有告訴妹妹,隻是怕她又為他擔心,為了這個“家”,妹妹已經犧牲了太多了,雖然她可能不覺得有什麼,但牧晨卻覺得很對不起這個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走在這城市的大街上,同樣是髒水遍地,那熏天的臭氣普通人聞到都有暈倒的可能,但顯然每一個住在這裏的人都已經習慣了,更何況牧晨這個在醫院門口當保安的人。聞著那股讓人不爽的味道,牧晨心裏卻是在想,以後絕對不能讓妹妹一直住在這裏,一定要想辦法換個地方,當然,現在也隻能想想而已。
走著走著,忽然發現前麵有很多人都站在那裏圍觀著什麼,牧晨也不由得超前麵走去。在人群的正前方,是一棟很顯眼的建築。當然,不是想牧晨家那樣太破而顯眼,正相反,這棟建築很漂亮,在這棟城市裏,算是最豪華的一棟。
這裏是天恒虛擬網絡公司的分售點,在店鋪的旁邊,是一幅巨大的宣傳海報,海報上麵一共有六個人物:一中年男性手執一柄青色長劍,劍身周圍仙氣繚繞,劍刃十分鋒利,仿佛要割破空氣一般;一青年男性,整個身體都被包裹在厚厚的重甲之中,隻露出了雙眼在外,身下一匹深褐色的駿馬一樣的神武不凡;旁邊站著一位少女,深紅色的衣裙包裹住異常火爆的身材,身周同樣顏色的氣體環繞在身旁,好像要讓人看不清似的,手中握著一柄長柄法杖用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在三人後方一個身著白色長裙的妙曼少女手執一柄同樣白色的法杖站在那裏,雖然身材不似紅衣少女那般火爆,但白色的長裙卻給她增添了一種單純的絕色;白衣少女旁邊同樣一名手持長弓正待拉弓射箭的少女,劍尖的寒芒讓人看著就心驚膽戰,仿佛隻要她一鬆手,羽箭就會射中自己一樣;最後一人,身上是純黑色的衣著,就連臉都包裹其中,隻露出一雙眼睛和一雙手,眼角的餘光仿佛可以看到四麵八方,雙手各持一柄短刃,身體微弓,隻要確定目標,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短刃送入對方的咽喉。在六人上方,兩個赤金色大字“天運”,每一筆每一劃都好像能夠入木三分,從這就能能夠看出,鞋子之人必定功力極其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