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式 我是黃巾(1 / 2)

“這是哪…?我在那…?”胸前傷口好痛啊…我不是正和幾個**幹架的嗎?對了,當時我胸前中了一刀,手中的刀便慢了下來。耳中傳來那票兄弟焦急的呼救聲,隨即身體被銳器來了個對穿。回憶裏眼皮越來越重,身體的力量在消散,我的意識也在消散…消散在…永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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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撫胸口,有些粘稠的液體,呼吸間鼻中傳來腥味。我知道那是鮮血的味道,曾經我是那麼的熟悉。這是誰的血?我的嗎?手上用力,好痛,這是我的身體,是我的身體,我不是死了嗎?這…誰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傷口在抽搐,我隻想睡過去,身體沒半點力氣。

周圍好吵,誰在唧唧歪歪的。細細聽來,風中傳來呐喊和鈍器撞擊的聲音。

睜看眼,身前的一幕讓我不敢相信。密密麻麻的人正在做著生死相搏。是的,是真正的生死相搏,博得便是生死。一方身著護甲,瞧去不似鐵甲,多半是皮甲。也不知是那個朝代的人,但可以肯定是軍隊的編製,看他們人數不少卻和數倍的對手鬥的齊虎相當。這群人中也有穿雜色衣服的,但他們共同之處均是孔武有力,身體強壯的青壯。

反觀他們的對手,衣衫遮體卻擋不住麵上的菜色,人數多了數倍隻堪堪擋住對手的攻勢。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那物事權且叫做“武器”吧。鋤頭、木棒、菜刀和沙包大的拳頭。哦,還有他們的牙齒,看他們對手護甲上白花花的齒痕便知鋒利。

閉上眼,不忍再看。這肯定不是真的,幻覺…是幻覺…。但多年刀頭舔血的經曆告訴自己,那絕非拍戲。刀劍相擊,生死立判時的鮮血飛濺做不得假,抽動鼻子,還有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味。

有東西濺落在臉上,我伸出舌頭輕舔,是鮮血!耳中喊殺聲依舊,打斷了我即將成功的自我催眠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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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疲憊的雙眼,視線所及隻剩下那群衣不遮體的人。當下,打量起所處的環境來。

這是處城牆之上,城牆高且不知,寬約八米左右,兩旁護欄有一人多高,護欄牆三步處設一凹形瞭望處。

倚著自己身後的城牆,視線可見城下。“騎兵”這個詞在腦中跳出,眼中所見的騎兵約莫一兩千人。人人昂首挺胸,身上護甲齊全,手中長槍閃著嗜血的張狂,映著頭盔上的紅纓更加鮮豔奪目。

呐喊聲再次傳來,城下的士兵清掃開身前的阻礙物。包括前一刻還是自己手足的戰友,人人麵色冷峻,隻默默搬動著冰冷的屍體。

雖不知古戰場上精銳之士的定義,但想來能做到漠視生死的地步,離精銳之士也差不遠了吧!眼前,他們便是。

再看我身遭眾人……

身遭?我為何要說身遭呢?遭了…我現在就在城牆上。那我…那我豈不是…豈不是…

看著手上抓起的衣角,摸著頭上隨意紮起的長發,胸腔中跳動那物來了個百米衝刺。

“狗子哥!狗子哥,你沒事吧?你沒死,太好了,太好了!!!”衝到我身前的少年連聲說道,見他又是激動又是歡喜,抓著我的胳膊傳來輕微的顫抖。

這小子是誰?我是狗子?!!天哪!那位路過雲端的天使大姐替我出了這口惡氣吧!

“狗子哥,大林子、鐵牛都死了,他們都死了,都死了,嗚…嗚…”少年並未覺察我的異樣,隻是在驚見我還活著的同時,想起死去的人。話未說完,便哭出聲來。

“石…石頭”我口中突然說出那少年的名字。奇怪!我怎會知道他的名字?而且那聲音也不是我的聲音。

“狗子哥,你…我…我們該怎麼辦啊,官兵又要攻城了。渠帥也不在咱們這邊,怎麼辦啊!狗子哥,我會不會死?你說…我會不會被那些可怕的官兵殺死?”石頭抓著我的胳膊搖晃道。

“閉嘴!”眼前最重要的是搞清狀況,這小子好煩。

“石頭,我方才受傷。腦子有些不靈光了,現在回答我幾個問題。”

“狗…狗子哥,你沒事吧!我…我是…石頭啊!”石頭被我大喝嚇住,又聽我說腦子不靈光了,更是語無倫次起來,

“別管那些了…我問你,我們是誰?”我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也是此刻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狗子哥,我們是同鄉啊!”你忘了嗎?從小你就帶著我給孝廉老爺幹活的啊…“石頭瞪大雙眼,臉上全是不解。

“咳…咳…咳…“聽了石頭的回答,咳嗽之下帶動胸前的傷口,又是一陣疼痛。

“我是說,我們…”我指指石頭,又指指自己。“是什麼人?也不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