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
田誌飛又叫來了自己的聯絡員:“做這種事你一個人不行,讓他配合你吧。”
“啊!”胡名義望著田誌飛,臉上滿是疑問,他的潛台詞是,聯絡員值得信任嗎?
田誌飛說:“沒問題,他是我的人。”
今天上午,好巧不巧,聯絡員開車帶著胡名義,剛到一個施工點,就看到兩個陌生在跟民工聊天。
陌生人走後,胡名義下去問民工,剛才是什麼人,都問了什麼。
民工說他們問輕軌一號線項目的問題。
肯定是暗訪組無疑了,胡名義上車,讓聯絡員跟上去,跟到第二個施工點,他們就被發現了。
暗訪組的人直接來拍車窗,問他們為什麼跟著他?
胡名義沒敢開車窗,讓聯絡員加油門走了,然後回來跟田誌飛彙報。
“書記,暗訪組出手太快,我們來不及準備,那些民工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跟他們說過了。”
田誌飛沉吟著沒說話,他在思考對策。
胡名義又說:“書記,我隻見到兩個人,一個年輕人,一個中年人,但都不像周副省長呀,你確定是周副省長親自下來暗訪嗎?”
田誌飛忖道:“應該錯不了,省委十五個巡視組,隻有周副省長不在省裏,已經消失幾天了,肯定是下來暗訪了。”
聯絡員說:“也許他們不隻是兩個人,可能是分組行動了。”
田誌飛點點頭,說:“有這種可能。”
“那現在怎麼辦?就靠我們仨,這麼大縣城,去哪裏找他們?”胡名義說。
田誌飛好像下定了決心:“今天中午約韓川見麵,我要親自跟他談。”
恒泰酒店1706房間,劉秘書和張主任一回來,劉秘書就氣憤的說:“太猖狂了,明目張膽的跟蹤我們。”
周副省長笑了笑,說:“已經不錯了,國家連續多年的掃黑除惡還是有成效的,以前我們下鄉的時候,地方上的幹部勾結黑惡勢力,圍著我們又打又罵,想走都不掉,那時候才叫猖狂,現在他們隻是跟蹤,已經文明多了,你就受不了了?”
張主任在旁邊說:“劉秘書是第一次做巡視員的工作,以前在機關,沒碰到過這種情況,有點氣不過,他當時就去拍人家的車窗,想找人家理論。”
張主任覺得劉秘書這樣做不對,但又不好去批評他,他畢竟是周副省長的大秘,領導麵前的紅人,平時在機關裏誰都對他禮讓三分,他眼裏揉不得沙子,受不了氣。
所以張主任隻能等回來後,再向周副省長“告狀”,他也不是想批評劉秘書,隻是想向他提個醒,讓他以後做事不要這麼衝動。
“是嗎?你這麼勇猛嗎?這倒讓我想起曹操的一句台詞,這是誰的部將?”周副省長哈哈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