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沒想到還有這一出,聽張友齡這麼一說,這事還真有點蹊蹺。
按理說像陳瞎子這種黑社會團夥,都是團夥作案,韓川既然跟他們混在一起,不可能什麼壞事都沒做過的,怎麼可能其它人都判刑,他什麼事都沒有呢?
夏東問:“你進來後的事呢?”
張友齡說:“老大被槍斃,我判了無期,最開始得不到外麵的消息,後來有一天,韓川帶著小玉來看我,說他收了小玉做幹女兒,他負責供養小玉,我就覺得很奇怪,他一定有目的,但我當時自身難保,也無能為力。”
夏東默默的在心裏說,他當然有目的,他是為了霸占冷小玉,他是個人渣。
“再後來,我聽說韓川打著老大的旗號招兵買馬,開始承接縣裏的拆遷工程,我當時就明白了,我們進來,是韓川納的投名狀。”
夏東沒聽明白,問:“納的什麼投名狀?”
張友齡望了一眼一旁的管教,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回去打聽一下韓川靠誰發的家,就明白了。”
夏東似有所悟的點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張友齡說:“韓川的生意越做越大,也越來越有錢,小玉在他那也算衣食無憂,現在又找了你這個男朋友,我也算基本放心了。”
夏東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問:“你真的放心嗎?”
張友齡有一瞬間愣了一下,馬上恢複過來,淡淡的說:“不放心又能怎麼樣呢?我現在身體不好,能活到哪一天還不知道,我想管也管不了呀。”
他又交待夏東:“小玉是個好姑娘,她錯就錯在生在了一個不好的家裏,我希望你能對她好。”
“這個你放心,她是我媳婦,我不會讓人欺負她的,如果你能看在他爹的麵上,我希望你不要對我隱瞞什麼,這樣才是對她好。”
張友齡沉默了一會,說:“我沒什麼要說的了,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
夏東頗為玩味的望著他,問:“聽說陳瞎子給冷小玉留了一筆錢,這筆錢讓韓川昧了起來,他拿這筆錢做的本錢,才發的家,是真的嗎?”
張友齡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搖了搖頭:“那都是外麵的傳言,這樣的傳言很多,反正我不知道,我也不相信。”
“好吧,也許是假的,畢竟當時關於陳瞎子的事很多,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夏東說。
“對了。”張友齡說:“冷小玉今天也來看我了,中午來的。”
夏東笑了笑,說:“我知道,這裏的事瞞不住我。”
他故意這麼說,還是為了就是為了威懾張友齡,他要讓張友齡明白,你這裏的所有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裏。
臨走,夏東告訴他:“我和小玉是一陣的,不知道你和誰是一陣的。”
張友齡沒回答,隻是一直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