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章 悲傷之夜(1 / 1)

自從白清湄的聚靈心法突破到第二層之後,她對靈魂的掌握也更深刻了。她察覺到黑暗怨魂的波動。

隻不過,那種波動是極其細微的,她無法感知黑暗怨魂究竟藏身在哪兒。

這股森冷而窒息的感覺卻是讓燕驚痕陷入了回憶之中,他想起他的母親。想到此處,他眼裏閃過一抹恨意,那種想要出人頭地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他要把曾經欺淩過他的人通通踩腳下,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是燕侯府最不待見的庶出之子,隻因為他娘親不光彩的身份——妓女!

小時候,他常常問他娘親:“娘,我爹去哪裏了?”

他記得他娘總是笑著說道:“你爹去了很遠的地方做生意,他賺到大錢了就會來接我們走的。所以,我們要有耐心等他。”

一年又一年的等下去,他們的日子越發的不好過了。

燕驚痕還記得青樓那位凶狠的嬤嬤對他娘說的話:“自從你生了那個孽種之後,你就再也沒有接過客了。以前,你還有幾分姿色,那些客人也愛聽你唱個小曲兒。我嘛,覺得你不接客也還行。可現在,你看看,十天半個月也沒一個主顧上門!哼,今天嬤嬤我就放一句狠話!你到底接不接客,要是不接,你們現在就滾出我這裏!”

再後來,他娘帶著他離開青樓,兩人找了個小院子生活。不過,他娘把他撫養到五歲時,就無力撫養他了。

那一天,他娘把他打扮了一番,他就像一個貴族小公子。然後,帶著他去了一座氣勢恢宏的樓宇前。

大宅子門口有盤踞著兩石獅子,正門懸掛著高高的牌匾。牌匾上寫著“燕侯府”,朱紅鑲金的大字。

他記得他娘與那門人說了幾句,那門人走進屋。片刻後,走出來一位雍容華貴氣勢淩人的侯門貴婦。那位貴婦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們,盛氣款款對他娘親說道:“嗬嗬,忍了五年終於忍不住了?如今,想帶著兒子回到侯府?本夫人當初就告訴過你侯府的規矩,絕不允許妓女進門。你也不掂量掂量看自己的身份!”

他娘跪下來,低聲下氣說了幾句話:“我知道高門大戶的規矩多規矩大,我也知道我的身份有多麼的不堪。可是為了我兒子,我隻能來求燕侯府了。”說到兒子,她忍不住抽泣,跑上前抱住侯府夫人的腿,說道,“我知道夫人是侯府裏最心善的,當初夫人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們母子,我感激不盡。還請夫人再發一次大慈悲,救一救我那可憐的兒子,我、我實在是養不活他了。”想到兒子跟著自己受的苦楚,她心裏酸澀不已。

夜晚,氣氛是如此的悲涼,燕驚痕忽然就落下眼淚。

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天,他娘親為了能讓他被燕侯府所接受,一頭撞死在燕侯府朱紅大門前。

進了燕侯府又能怎樣?他隻是燕侯爺眾多子嗣中最不受寵的一個。在侯府過了三年豬狗不如的日子,最後因為得罪了燕侯爺受寵小妾所生的寶貝兒子,最後被燕侯爺寄養到白府。當然,來到白府,也是他自己算計好的。

來到白府,苦學了整整六年。

可是除了每天練一練基本功,白家二老爺根本就沒有教過他別的!燕驚痕打心眼裏恨那對私藏武技的夫妻。

那六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討好著白清湄,希望能從白清湄的口中探知出一些消息。

豈料白清湄又是個武學廢材,對武學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隻顧著與他這裏玩那裏玩。

三年之前,那對夫妻離開了。

燕驚痕想著他們肯定會把所有的絕學留給白清湄。不過,他費盡心機也沒有從白清湄的口中探知出任何消息。

後來,他便是放棄白清湄了。轉而去討好白清鎖,至少他能學習白家演武堂的武學。

隻是現在的白清湄突然變得厲害無比,燕驚痕便認定她是學了二老爺留下來的武技以及二夫人留下來的符術。

反正白家的武學他已經學得差不多了,白清鎖對他的用處不大。相反,若是與白清鎖在一起,還要處處受到大房這邊的壓製。不如,他多花一些心思在白清湄身上,聯合玄霜,將那些武學秘籍以及符書符咒之類的哄騙到手。

燕驚痕的思緒剛剛理清不少,怎料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陣“轟隆”的雷響聲,伴隨著一道道刺眼的閃電。

然而,這雷也隻是空響罷了,並未有雨點落下。

眾人被這雷聲所驚醒,皆是由那種悲傷的狀態中回過神。然而,心裏卻是有種揮之不去的悲哀以及帶著些疑惑。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莫名的想起那些事情?

此時,白清湄看著一臉蒼白的容七,滿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