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難兄難妹(1 / 1)

白元仁看著白清湄的身影越來越遠,在他眼裏,那道身影最終淡去,他的心好似有無數貓兒爪子在撓他。

白清鎖哭得淒淒慘慘:“為什麼啊?他為什麼要那麼對我?我到底是哪裏不好,哪裏不如那個醜八怪?”

白清鎖左一聲醜八怪右一聲醜八怪,這讓白元仁心裏煩悶不已,他忍不住責罵:“哭什麼哭!你還有臉哭!你無緣無故傷她做什麼啊?好好的遊園都給你折騰沒了,嗬嗬,這下你心滿意足了你開心了是吧?”

白清鎖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

如今,聽到白元仁這一番話,她的委屈好似找到一個可發泄的閘口,眼淚嘩嘩而落:“大哥,她隻是你的堂妹,而我才是你嫡嫡親的妹子啊!你向著她說話,是什麼意思?你們一個兩個的眼裏都隻有她沒有我是吧?”

話說今天燕驚痕說的那些話好似刀子,直直的插在她心上。

白清鎖越想越是窩火,越想越是生氣:“燕驚痕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難不成你也被她迷住了?”

其實她也隻是發發牢騷而已。

而心裏有鬼的白元仁聽到這話心裏免不了一驚,難道他喜歡白清湄的心思那般明顯,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天晚上他見白清湄的場景曆曆在目,白清湄對他說的那些話也刻在腦海揮之不去,她說她會被他害死的!

想到這兒,白元仁心中一痛。

他可不想他對白清湄的愛慕之情給她帶來任何的麻煩,因而,他立馬向白清鎖辯解:“你聽聽看你說的什麼話?我是她的堂哥啊,我能對她有什麼心思?你都多大的姑娘了,說話做事還是這般沒頭沒腦的,欠考慮啊。”

白元仁渾然不覺他說這話時頗有一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不過,誰又能想到白元仁真會對自己的堂妹產生那種戀情呢?

白清鎖自然是不會朝那方麵去想,她不耐煩的打斷他說道:“行了行了,你別教訓我了,我不說就是了。”

白元仁眉心擰成“川”字,說道:“清鎖,你才是我嫡親的妹子。毫無疑問,我的心是向著你這一邊的。不過,你也知道,現在二房隻剩下白清湄一個人,若是我們欺負她的話,傳出去也不好聽,有損我們大房名聲。”

白清鎖咬牙切齒的說道:“哪個多嘴的奴才敢瞎嚷嚷的話,我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白元仁皺眉,擺了擺手:“行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對了,清鎖,你與燕驚痕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提起燕驚痕,白清鎖那顆心好似被人放在油鍋裏煎,她疼得厲害:“我也不知道啊。”

她抹著眼淚,悶悶不樂的說道:“大哥,你說那個賤人是不是使了什麼妖法勾了表哥的魂啊?自打她醒來以後,就變得很不一樣了。我私下裏聽丫頭說,她殺了春桃,打敗了母親房裏的幾個嬤嬤。蘭姨娘還說白清紗那一身傷是拜那個賤人所賜。對了,就連白元義也沒在她手中討到便宜呢。而且,還被她詐去了五十萬兩銀票呢。”

白元仁對此也百思不得其解。

白清鎖突然神神叨叨的說道:“我以前聽人說過,在鬼門關走過一趟的人都會變得不一樣,邪乎得厲害。”她扯了扯白元仁的衣裳,用商量的口吻對他說,“要不我們瞞著家人去請個道士來作法?”

白元仁不耐煩的拍開她的手,橫了她一眼:“你心上人都被搶走了,你還有心思整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白清鎖的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落,如同斷線珍珠一般:“別提他了,他說的那些話你也聽到了,我一想起來我心裏就難受,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免得再礙著他的眼。”她低下頭,雙手捏著衣角,使勁的來回搓著揉著。

白元仁亦是想起白清湄對他說過的那些捅心窩子的話,他的心也備受折磨隱隱作痛。

兄妹兩人不約而同歎息一聲。

此時,有條小青蛇溜到白元仁的腳邊,綠豆大的眼睛巡視著白元仁的腳,心裏暗道,這雙鞋子看著很厚的樣子,不知道咬不咬得動。而且他的腳聞上去臭臭的,咬上一口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腳氣。

藏在暗處的容七一直注視著它,看到它猶豫不決的模樣,就知道那貨的潔癖又犯了。

他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小青蛇聽到之後,身子縮了縮,繼而,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張口就咬下去!

白元仁倒吸了一口涼氣,繼而,耳邊好似有成千上萬個人說話,吵得他煩躁不堪:“好吵!你們閉嘴啊!”

白清鎖搖晃著他的腦袋,氣呼呼的說道:“你居然嫌棄我吵?”

白元仁眼皮似有千斤重,他搖了搖頭道:“不,不是在說你。”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徹底失去自我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