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湄昏睡一個時辰之後,方被謝清倫找到。謝清倫凝視著她手中的千年梅魄,眸色暗了暗。最終,又將目光投向躺在地上的白清湄。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喃喃道:“如果你不是生得這樣一副陋顏,娶你,也是極好的。”
他活了二十年,從未有一個女人如同白清湄這般,給予他極大的震撼。
片刻後,玄霜趕來:“謝公子,我家小姐怎麼樣?”
謝清倫也沒回頭看,直接開口說道:“受了一些傷,不過沒什麼大礙,都是些皮外傷而已。”他瞥見玄霜衣角,直接將手中療傷膏藥遞給她,說道,“喏,你來替你家小姐上藥吧。”
玄霜道了一聲謝,接過膏藥,上藥。
翌日清晨,白清湄方醒過來,與謝清倫客氣了一番,告辭,分道揚鑣。
回到白府,她吩咐著玄霜把白元義從床底下扯出來,順便從廚房拿些吃的送過去。畢竟,白元義值五十萬。
待玄霜走了之後,白清湄遂問小狼:“在梅林之時,你們去了哪裏?”
小狼把兩隻爪子搭在白清湄的手上,支支吾吾說道:“我不能說的。”
白清湄奸詐的笑道:“玄霜有叮囑過你不能說的嗎?”
小狼歪著頭,濕漉漉的眼睛眨呀眨,稍稍有些疑惑:“她沒有說……”
白清湄笑道:“既然她沒有叮囑你不能說出來,可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對不對?那你就告訴我吧。”
小狼想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像也是這樣的,不過,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啊。”不過,它也沒多想,糯糯的嗓音低聲說道,“我們去梅花精的老巢找一樣東西,是一塊魚形狀的玉佩。青鸞姐姐說找到那塊玉佩後,別人就不敢欺負你了。唔,她能幫忙打壞人哦。”
白清湄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陷入沉默。
玄霜來到院子之時,帶來了一個消息,那便是白府花重金請來了一位卦師,容七。
白清湄從玄霜的述說中得知,大夫人、大少爺白元仁以及表少爺燕驚痕今日從莊子上回來。不過,回來的途中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大夫人陷入了夢魘。無奈之下,他們去尋大夫,豈料大夫沒有尋到,倒是尋回一位卦師。
容七公子算了一掛,根據卦象顯示,大夫人的夢魘是源自於一位名為玉真的女子。
也不知道容七公子對大夫人說了些什麼,大夫人對容七公子言聽計從,並且請容七公子在白府做一場法事。
說起玉真小姐,玄霜又生出無限感慨。
這位玉真小姐是大夫人胞妹的嫡出女,因為大夫人胞妹死於一場疫病,大夫人便將玉真接到白府。
玉真麵容柔美秀麗,小小年紀,便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然,她在學武方麵也很有造詣,就連白府那對天才夫婦都對她另眼相待。白二夫人甚至動了收徒的念頭,在教導白清湄一些符術之時,也順便教玉真。
不過,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關於收徒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白二夫人再也沒有指點過玉真。
從玄霜的口中不難得知,這個玉真也是個有心人。她一心討好著白清湄,想從白清湄的口中探知出一些與符術有關的東西,妄想借由白清湄之手來學習。隻不過,那時候的白清湄完全是一個不懂武學的廢材,她爹娘教給她的那些東西,十有八九都被她忘記得一幹二淨,玉真從她口中探不出多少。
在五年前,也就是白清湄八歲那一年。
白清湄與玉真一同在湖邊遊玩,誰知道兩人不慎雙雙落水,而白清湄素來命比較硬,她得以存活。
白府派了無數奴仆在湖中打撈玉真的屍體,然而,卻是一無所獲,就好似從未有那麼一個人似的。
白清湄想到逃跑的黑暗怨魂,又想到這玉真小姐,隱隱間,感覺有什麼關聯,可仔細一想,卻是毫無頭緒。她對玄霜說道:“我總覺得這位容七公子上門可不是一件好事。”
玄霜點頭:“嗯,好像是有預謀一樣。時隔五年,這玉真小姐突然被人提起,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白清湄低頭不語,她發現這白府處處充滿了詭異。
不過,目前她也隻能以不變應萬變,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王道!白清湄深吸一口氣,繼而,遣退玄霜,開始淬體修煉。她得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至淬體六重境界,衍生出元力的種子才行啊!
而且,她對聚靈心法的修煉也不能放鬆。雖然暫時不能動用巫術,保不準以後就能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