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大老爺的庶子白元義,他也是白清紗的二哥,淬體七重境界的高手!
白元義剛走進來,玄霜便跟在他身後走進來。
玄霜將手中的墨鬥線交給白清湄,低聲說道:“二少爺在院子門口偷聽了很久,我懷疑他有些不對勁。”
白清湄點頭說道:“嗯,待會兒我和他肯定會有一場架要打。不過,我勝算不是很大,你做好準備逃。”
這時,白元義麵帶譏笑之色說道:“二妹妹,你打傷三妹妹的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負我們大房?
蘭姨娘也憤憤不平的說道:“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蘭姨娘心裏很不爽,她既沒能拿到她心心係念的金步搖,也沒能找機會狠狠修理白清湄一頓。
其實,白清紗欺負白清湄也不是一兩天了,這些她心知肚明。
隻是向來軟弱無能的白清湄好似變了個人,居然敢對她寶貝女兒還手,還把清紗打得像豬頭,這讓她心裏非常的憋屈。
白清湄傲然說道:“你們想怎麼樣?對了,蘭姨娘,我是想聽白元義的意見,而你,最好閉上你的臭嘴!”
不用猜也知道蘭姨娘即將說的那話,無非就是讓白清湄交出金步搖,再給她打一頓。
蘭姨娘瞪著大眼瞅著白清湄,渾身顫抖,若非顧忌眾人,她想直接甩白清湄幾耳光。
白元義渾濁的眸子裏散發出一陣森冷的鬼魅之氣,他咧開嘴說道:“我的意見自然是你向我們賠禮道歉。”
白清湄拿手指把玩著自己的發絲:“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
在場之人皆是聽出那話中蘊含的濃濃諷刺之意。
蘭姨娘眼珠子一轉:“對,我們都是好人,而你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毒婦,把我們清紗打成那個鬼樣子。”
玄霜忍不住開口道:“是三小姐帶著一群奴才找上門欺負我們小姐在先的,而且,那鞭子也是她自己的。”
蘭姨娘忍耐的怒火終於迸發出來,衝上前,對著玄霜甩了兩個耳光,啪啪啪作響。
打完之後,她通體舒暢:“我家清紗是習武修煉之人,她身邊帶著武器也很正常。”
白清湄點頭說道:“既然習武修煉者帶著武器很正常,那麼相互比試也很正常的。那比試,身上帶點傷就更正常。”
蘭姨娘倒是沒想到白清湄立打蛇隨棒上,支吾著嘴說不出反駁的話。
白清湄連連說道:“姐妹之間比武較量,她輸了,你們就迫不及待來院子裏質問我,好像她隻能贏不能輸似的。大伯父,蘭姨娘,你們倆這是欺負我沒爹沒娘孤苦伶仃弱女一個嗎?”
白元義沉聲說道:“比武較量,生死各安天命,看來白清紗一身傷不能怪到你頭上。”
他話鋒一轉,眸子裏掠過一道狡詐之色,說道:“我倒是想看看二妹妹你一身武功到底厲害到什麼地步,我來向你討教一番。”
白清湄冷笑,他說這麼多廢話,就是想找個正當的理由和她打一架!
好,她正求之不得呢!
白清湄凝神,聚精會神盯著白元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再緩慢的呼出。她微微雙腿張開約莫兩步的距離,身子微下蹲,雙手凝聚起力量,她身體表麵湧動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在場的人見到他們兩人的架勢,知道這場比試是在所難免的,皆是屏氣凝神看著他們兩人。
不過,隻有蘭姨娘一人是氣定神閑的模樣,她相信她兒子一定能贏。
白元義蠕動著嘴唇,那黑暗怨魂的聲音在白清湄的耳邊響起,隻能她一人聽得見:“我本是已死之人,本該遠離這塵世的紛紛擾擾。而你占據我的身體,以我的名義活下去,我恨你,我要你死!”
白清湄用靈魂與它進行對話:“這裏會再一次埋葬你的靈魂!”
與此同時,白元義的眼神瞬間暗沉了許多,他手掌狠狠一握,澎湃的力量毫無保留的從體內漫卷而出。隨後他狠狠一跺腳,就連空氣也被他撕碎。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威壓直接將白清湄籠罩起來。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終於在此刻被徹底的點燃引爆了!
周圍的人接連後退,離他們兩人大概有兩丈遠的距離,生怕自己會被這兩人誤傷。
白清湄暗自凝聚虛空靈氣,她發現她體內的虛空靈氣少得可憐,根本就不足以供她施展巫術。她心裏微微歎息,這場仗不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