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忍著劇痛,憋了口氣大聲罵道:“我操你媽!當老子是傻子?這他媽的是醋!你有種就給老子來個痛快!!!!”
蘇雪兒見對方識破,一張天真無邪的臉馬上變的陰沉恐怖,厲聲說道:“姑奶奶像是連鹽和刀傷藥、醋和藥水都分不清的嗎?實話不怕告訴你,我就是故意整你,你能怎樣?”說著她的臉色馬上又恢複原狀,就連聲音也變得柔和悅耳:“不過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年紀不大,怎麼連你奶奶都想上?看你這話說得如此有誠意,我就送你一程……我媽媽現在住在雁鳴山龍xue區一百五十六號——去找她吧!”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搬起殺手的手腕,把一瓶醋不急不緩澆在傷口之上——每一滴都達到了刺激殺手疼痛神經的目的。(備注:雁鳴山是食風區的公共墓地。)
剛開始,殺手還能叫得出來,到後來連喘氣的力量都快沒了。他嘴角劃過一絲邪笑,微弱的說道:“你可一定要把我埋在你媽旁邊——到了陰間,我保證幹翻了她!”他這麼說,無非是為了激怒蘇雪兒,讓他立刻殺死自己;蘇雪兒也知道不能再玩了,在玩就真玩死了。她連忙找過一瓶淨水衝幹淨殺手斷腕上的調料,接著從口袋裏掏出個小瓶在傷口上撒了點金黃色的粉末——這次真的是上等的刀傷藥了!
蘇雪兒淡淡一笑,道:“想死?沒門!嗬嗬~~這下知道我得厲害了?告訴你,我平時最恨的就是欺負幼小,更恨別人背主棄義!今天你兩樣都占了……”說道這,她站起身來,晃晃自己的背,把藥瓶遞給一個壯漢,吩咐道:“我累了,你,去把他這隻手包上,把那隻手解開,照著我剛才的程序來一遍,看他挨不過了,就給他上點我的藥——對了,把他嘴堵起來,別讓他咬舌頭自殺——油鹽醬醋家裏多得很,我們也有的是時間,慢慢得陪他玩!”
此時殺手另外隻手的繃帶已經解開,壯漢的大手抓了一大把鹽猛地往傷口上按去——就在這一瞬間,殺手終於頂不住了!他大聲叫道:“不要!不要!我說……”
壯漢立刻停手,輕蔑的看了殺手一眼;蘇雪兒笑道:“識時務指為俊傑!早點說不就好了,省得受這麼大的罪!”
壯漢一把抓住殺手的頭發,喝問:“到底是誰?”
殺手吞了口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是陳、陳墨大哥!”
壯漢們都是一驚,可蘇雪兒好像早就料到了,她點點頭,走近殺手,問道:“這麼說,殺害南野一鶴的也是他?”
殺手愣了下,像是下定決心,點了點頭道:“沒錯!他先是獻計策,讓幫會裏所有的能打的武職骨幹都在銷魂迎敵,然後又在破壞者身上放信號器一路追殺——陳墨大哥本來想讓雙方拚得兩敗俱傷,沒想到點子厲害,竟然全身而退——可無論如何,幫派裏忠於南野一鶴的頭目十者去九;於是他就下了狠心,動手殺了南野大哥!”
蘇雪兒恍然大悟道:“哦!!”緊接著盯著殺手的臉,輕聲問道:“證據,我要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殺手使勁吞了口口水,道:“我身上有一張陳墨給我開的支票……我還給寫了份收據——我看見陳墨把收據放進保險櫃了……”
有時候,黑道比白道更需要收據、合同之類的東西。委托人在給了殺手定金後,殺手總會寫下一張收據,並在上麵寫明:幾年幾月幾日,因為什麼是收了多少錢,然後有委托人和殺手兩人的簽字。
蘇雪兒點點頭——這個證據足夠了。但她還是不放心,對一名壯漢耳語幾句;壯漢領命去辦。片刻後他抱著個筆記本電腦回來,指著電腦屏幕上的幾張照片問道:“哪個是陳墨?”
殺手幹脆指了指其中一人,道:“就是他!”
壯漢轉向蘇雪兒,小聲說道:“雪姐,沒錯!”
另外幾人早氣壞了,一個個破口大罵,都提議立刻去找陳墨算賬。
蘇雪兒卻笑了,笑著拍拍一個壯漢的肩頭,道:“我們在研究下,看這件事還有沒有破綻!”
說著她走進廚房,衝了幾杯速溶咖啡,對眾人說:“來,喝杯茶!”
眾人雖然有一百個不願,但蘇雪兒發話,他們不敢不聽。都乖乖的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