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廢太子引起的不良影響遠沒有一廢時巨大,除了太子的死黨伊子舒被起絞監候和托合齊死於獄中被挫骨揚灰之外,皇阿瑪並沒有誅連太多的人。而太子再次被廢在很多人心中早就已經是個定局了,所以王公大臣們很快就從剛開始的震驚中恢複了過來。至少表麵上日子照舊過著,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經過這次,大多數人心裏都清楚這次太子是徹底的沒戲了。而儲位虛懸,使得很多人開始蠢蠢欲動。
四哥和十三一直被人們說成是*的,本來應該避嫌。可他們依然上了個折子,說雖然廢太子犯了很多不可饒恕的過錯,皇阿瑪忍痛廢除太子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可他們卻不能完全拋棄太子往日和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所以鬥膽懇請皇阿瑪念在骨肉親情的份上優待太子。
這個請求很合皇阿瑪的心意,雖然他已經對廢太子徹底失望了,可畢竟是他精心教育了近四十年的親生兒子啊。何況他又是一向宣揚要以仁孝治天下的,決不會容忍自己日後在史書上留下一個“不慈”的名聲。於是皇阿瑪同意了四哥他們的請求,把太子一家全部幽禁在鹹安宮,命人好好照顧。並下令在昌平修建王府,等建成後再將他們遷入那裏居住。
這樣一來,就算四哥和十三當初有過利用太子的心思,現在也算是還了他這個情了。即使皇阿瑪不答應,也能全了自己仁義的名聲。
太子再次被廢讓八哥他們覺得又有了機會,聯係到上次百官推薦的事,便忍不住跑到皇阿瑪麵前想去試探一下。據小林子打探來的消息說,八哥當時問皇阿瑪:兒臣現在該如何做?是否應該裝病,以免再有舉薦之事發生。但以皇阿瑪的英明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在玩什麼心眼兒,當即便說他這麼說是在試探自己對他的想法,所說的話都是越距的不法之言。
雖然八哥在皇阿瑪那碰了壁,但他並沒有灰心,因為畢竟還有很多大臣依附在他的身邊,如果皇阿瑪去了而又沒有立儲的話,那他就有很大的機會被朝臣擁立上台。
說實話,雖然我和最後成為失敗者的八哥走得並不近,可有些事情上我還是很佩服他的。如果說四哥是偽裝隱忍、蓄勢待發的話,那八哥就可謂是執著堅韌、百折不撓了。他本是個外表謙遜內心驕傲的人,可額娘良妃的身世卻注定了他在眾皇子中屬於出身“下賤”的那一種。驕傲如他又怎麼可能自甘平凡,無所作為的度過一生呢,所以便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他爭皇位,固然是被那個位子所帶來的權勢所引誘,可焉知不是他想要努力證明自己是和其他皇子一樣高貴的呢。
十二月初,處理完廢儲事宜的皇阿瑪覺得身心都很疲勞。於是決定外出幾日去打獵,然後就住在了京北的遙亭。這次隨行的人並不多,皇子更是隻有我和十七兩個。這一日,白天我們捕獲了不少獵物,我更是獵到了兩隻雄壯的公鹿。皇阿瑪心情很好,到了傍晚時分便命人升起篝火烤鹿肉吃。正當我們說說笑笑吃得開心的時候,忽然有侍衛來報,說是八阿哥為良妃娘娘二周年忌日出京祭祀,現在正住在不遠的湯泉。知道皇阿瑪的行在駐於遙亭,本想親自過來請安,可又怕祭祀時若沾上什麼晦氣會衝撞了皇阿瑪,所以派人送上禮物一份,遙祝皇阿瑪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