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國皇帝不惑之年,按照祖規,舉行了在位的最後一次選秀。
聖召一下,四海之內的凡是家裏,與做官的有點關係的妙齡女子紛紛向帝都湧來。
後宮添新人了,宮裏伺候主子的宮女太監也少不了。
這不,大張旗鼓地選完秀,又大張旗鼓地選宮女太監了。
藍逗逗作為一名有後台的假太監,一箱金條便把管事的太監收買了。
跟著將來的‘同事’們列隊走在皇宮裏。
即便是奶娘囑咐過她,進了皇宮後要乖乖的,但她還是忍不住左瞧瞧右看看。
在皇宮裏繞了好久好久,一行人還沒有抵達住處,藍逗逗不耐煩了。
一旁同排走的太監似乎沒有一點點不自在的樣子,藍逗逗好奇地搭起了訕“哎,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位太監看了藍逗逗一眼,略帶傲慢道“我的名,還不是你等人可以知曉的。”
“哦,那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的,我叫藍逗逗。藍天的藍,逗你玩的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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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第一次進皇宮哎。你說這皇帝沒事住這麼大的地做什麼,我們從進宮門開始到現在,都走了半個時辰了,還沒到住處,你說我們的住所究竟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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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皇帝肯定是個非常無聊的人,因為沒有事做,所以要建這麼大的地方住。然後無聊的時候,就可以出來轉轉。轉累了,再回去睡覺就會睡得特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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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為什麼我說了這麼多話你都不說話啊。你是啞巴嗎?不對,你剛才有說話的。還是,你隻會說那一句話嗎?”
.。那太監到最後還是保持著沉默
領隊的管事公公聽著藍逗逗一句句話,直冒冷汗。做死的東西啊,他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啊,那可是尊貴的××××啊。
在藍逗逗的耐性,近似,大約,估計要駕鶴西去的前一秒,住處終於到了,那是個非常非常簡陋的地方。
至少對藍逗逗來說是這樣的。
可以五人一起睡的大通鋪,做工粗糙的水杯,小桌子一個和大櫃子一個。
都沒有藍逗逗家茅房大的地,就是五個人的住處。
管事公公又訓了會的話才離開。
房間裏,眾太監也立即熱絡了起來。
最胖的首先發話“大家能住一起也是有緣的,我們都一一報上自己的名諱,方便以後稱呼。我叫懷胡,以後就是小胡子。”
坐床鋪上的是個高高的太監叫“高鼎”,和懷胡是同鄉。
藍逗逗有些拘謹“我是藍逗逗,大家可以叫我小豆子”
靠在木門上的太監,長得白白淨淨,有些羞澀“我我,我是戴銘”
原先被藍逗逗搭話的太監依舊是一臉傲慢,可大家都瞧著他,臉皮薄便說了名“藍郎”
藍逗逗驚喜了“呀,原來咱們三百年前是一家啊。”
藍郎惡寒“你,很,囉嗦。”然後卷起了最邊上的床鋪睡覺。
藍逗逗從來沒被人嫌棄過,也不知道什麼是嫌棄。以為藍郎是在指點她的缺點,奶娘說過,指出你的缺點的人都是為你好。
藍逗逗便理所當然的認為,藍郎的冷漠是另類的一種喜歡人的表達方式,就喜滋滋地爬到了藍郎旁的床鋪睡覺。
高鼎傲慢,睡了另一個最外邊的床鋪。
戴銘羞澀,選了個靠著藍逗逗的床鋪。
懷胡無所謂睡在了高鼎,戴銘之間。
因為是新進宮的太監,藍逗逗等人都是要培訓三個月才會按照資質分配到各宮各院去做活的。
三個月的培訓期,每日日程都是滿滿,大家也沒多少空閑聊。
往往是訓練結束就攤在床上,沒那個閑勁去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