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不以為意道:“我聽說白天有人為了幫我報仇,不但親身涉險,還請了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出手,我就想問問這件事兒是不是真的?江湖上以訛傳訛的謠言太多,我可不敢隻聽信一麵之詞。”

任盈盈沒好氣道:“假的,誰會管你的事兒,你趕緊走吧,免得被其他人發現你和日月神教的聖姑有所交集,耽誤你名門正派的大好前程。”

林平之雙手抱胸,笑道:“我想也是,聖姑恨不得殺了我以解心頭之恨,又怎會反過來幫我報仇,那我現在就去找餘滄海報仇雪恨,請聖姑不要插手。”

任盈盈語氣焦急,趕忙製止道:“你別去!”

白天她刺殺餘滄海,不知何時,餘滄海身邊竟然多了個劍法通神的女弟子,自己最多可以和她僵持百招,此後便一直處在下風,艱難對敵。

要不是有東方叔叔替自己撐腰,恐怕難以全身而退,自己尚且如此,何況經脈受損、丹田凝滯的林平之?

在她看來,若他單獨去找餘滄海複仇,與送死無異。

林平之饒有興趣地露出笑容,“那我可以進來嗎?外麵人多眼雜,若是被餘滄海知道我也來了靈隱寺,恐怕會不顧一切的追殺我!”

任盈盈雖是武林中人,不像那些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講究禮節,但也知道男女獨處不合適,況且還是深夜在自己的房間。

盡管兩人有過曾經在客棧中獨處的幾日光陰,可那時自己身受重傷,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任盈盈輕咬紅唇道:“男女有別,請回吧。”

林平之知道想要進入女孩子的閨房沒這麼簡單,答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去殺了餘滄海,然後再來向聖姑賠罪。”

任盈盈咬牙切齒道:“你不要命了嗎?就憑你的那點微末功夫根本不足以對付青城派的餘滄海,他手底下有個女弟子,劍法相當了得。”

林平之故意反問道:“任大小姐怎麼對餘滄海的實力情況如此了解?莫非....”

任盈盈有些心虛,辯解道:“日月神教是你們名門正派的死敵,隻要是江湖上對我教有威脅的,都會有詳細的卷宗資料,我知道一個小小青城派的實力情況有何稀奇?”

林平之訕訕笑道:“聖姑所言極是,是在下妄言。”

“既然聖姑不願開門,我便隻好先去找餘滄海複仇,若留的性命歸來,再與聖姑說一些藏在心裏的私話。”

林平之先是以報仇作為幌子,讓對方擔心自己的安危,最後再以一些不明確的話語勾起對方的好奇心,保持神秘感。

任盈盈果然上當,房門被一股勁力推開,“你進來吧。”

“你可別會錯意,我隻是想聽聽你到底想說什麼,等你說完後,要多遠就給我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