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剛打開,三隻身影就衝柴玉龍撲過來。它們都被柴玉龍的紅色細胞占領了身體,柴玉龍一直都能感覺到它們的身體情況,千米內能給予它們一些刺激,百米內能大致感覺它們的狀態,進入假寐狀態六米內能完全掌握操控它們,當然不會被它們嚇到。倒是也想像狼一樣撲過來的女人讓他連連後退,她就是穿上衣服了也遮掩不住那沒了一個**的Ru房和滿身的惡臭,柴玉龍對她的過去感到憐憫,但對她現在的身體感到厭惡。
女人不會用灶台,也不會說公國語言。整天都窩在這個院子中,但是她很滿足。天天都能吃飽睡足,沒有不知何時會抽過來給她劇痛的一鞭子,沒有讓人感到全身發熱的嚴寒,這裏難道不是夢中都想不到的好地方嗎。如果柴玉龍知道她這種沒追求的想法的話,恐怕會給她回一句:“豬,也是這麼生活的。你這個外國女人猜一猜最後它去了哪裏。”
奴隸女孩輕快的忙活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那將她熏黑的在空中飛舞的煙霧仿佛都能讓她感到一種快樂的滿足。在旁邊用炕灶上還算熱的水調著糖水的柴玉龍,也有些被她的歡快感染了,他一邊用餐叉攪拌著糖水,盡快的將糖都溶化掉,一邊問這個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忙丟了吹管,那種用嘴吹的人形鼓風機的管子,整了整皺巴巴的淺灰色亞麻布衣裙:“主人,您的女仆請您命名。”
原來當主人還有這權利?不過柴玉龍不喜歡浪費腦細胞,他問一句也是閑著想找個事情打發時間:“你原來的名字是什麼,你的家人呢,你怎麼成為奴隸的。”
餐叉打在陶製碗壁上,發出不清脆的聲音,柴玉龍又往裏到了一些糖。女孩像審判席上做最後陳述的囚犯,雙手攪著裙邊:“我叫艾麗?拉特,家在紅土省的雅克村,後來有一天一大群人跑來要搶我們的錢,他們是強盜。將我父親打死了,母親被他們按倒後掐死了。後來我被他們捉住,在車廂裏呆了好幾十天,就到了這裏學習了一些伺候人得本事。”女孩的語氣中沒有對那恐怖的一天的懼怕,沒有對她悲慘生活的憤恨。隻是簡練的說著,雙眼不時的抬起來看看慢慢停止了攪拌的柴玉龍,惶恐中有些不安。
她說的很簡單,但是低著頭用餘光能看到她緊張的柴玉龍能想象出那天的情況。他們本來正在日複一日仿佛永遠沒有盡頭的習慣中生活著,沒有感到幸福也沒有感到不幸福。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就闖了進來。滿村都是嗬斥聲,哀嚎聲,武器砍進身體的撲哧聲和血液噴濺的嘶嘶聲,也許還要加些衝天的,吞噬了他們幾代人才建造擴大出的房子的火焰和黑煙。
她的家中突然闖入了一個或幾個的粗壯男人,他們將她的父親一刀砍掉腦袋,血液揮灑中淫笑著撲向她的母親,將她按到在地準備獸行。就在這瑟瑟發抖的女孩麵前,她的母親進行了激烈的反抗傷了一個強盜,然後她就被惱怒的男人掐死了。
一個淳樸山村女孩突然之間就發現變換了一個天地,她們被人擠人的裝在擁擠的像罐頭的車廂中,運送到了千裏之外的陌生地方,被一群人看管著,**著,學習著她們聞所未聞也不知學了有什麼用的技能,和各種繁瑣的侍候貴族的規矩。每天喊著洗腦的口號:“主人的命令使我們的生存有了意義!”然後被柴玉龍買回來,先在火爐旁吹著氣,任憑那像極了毀滅家園的黑煙熏著自己的眼,克服著身體離開的本能給柴玉龍燒著火,說著過去的故事。沒有恐懼,沒有害怕,沒有怨恨,沒有憤怒,有的是可憐兮兮的擔憂:我卑賤的過去是不是讓主人不樂意了。
人的幸福是從哪裏來的,那是從對比中來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僅僅隻是勸說人們不要墮落放縱嗎?人的一生都應該是前進著的,有下一刻會比這一刻更美好的希望,那才是幸福。所以說殺戮就應該徹底些,要麼就不做要麼就做絕。像自己一樣直接全家殺光,不留給他們痛苦的時間,一切都在刹那間終結,這才是同在世界中不得不討口飯吃的暴徒的仁慈。
自己的想法不知是哪個世界的那件事情或是哪本書教的,抑或是這個世界的狼狽經曆和兩個世界的三觀衝突造成的?柴玉龍重新動起了餐叉,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抬起頭看著灶膛中升騰而起的火焰:“幹得不錯,艾麗。一會兒獎賞你給你喝點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