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家晚上收拾好東西,明天下午學校就放假了,再過兩天就關閉學校不能住了。”範迪點點頭,向大家問道:“我們真的到索菲亞家中去嗎。”
亞當和瑞奇齊齊說道:“去,為什麼不去。
夜晚收拾好各自的行李後,大家都睡下了,唯有柴玉龍的房門突然嘎吱嘎吱的響起聲音,布鞋踩在木板上悄無聲息。
為什麼我一個月前才往上麵倒了很多油,現在門軸又在不停的發出響聲啊。雖然知道他們的門都是我給關的,絕不可能聽到這裏的聲音,起來查看。但是黑暗的環境中響起這樣的聲音,總是讓我後尾椎骨發涼,頭皮發麻。
心中抱怨著,柴玉龍踩著不停發出聲音,在黑夜中令人毛骨悚然的木質樓梯,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在清冷的月光中遊蕩向河流旁。
林立有序的教學教室在月光中隱隱綽綽,貼著路邊的黑衣袍子遮住身軀麵容的柴玉龍快步走過。他抱著一個小箱子,裏麵是一堆土和數百隻螞蟻,或者說是與螞蟻相像的生物。
到了河流旁,將它們倒下去。一大幫螞蟻在黑暗中被驚動了,慌亂的放出各種信息素互相交流著信息,集群智慧在判斷著現在的形勢和做出最佳的應對方式。
三隻專門負責受精的雄蟻,展開翅膀無目的的胡亂飛舞著,闖到了被嚴密保護起來的蟻後身邊。兵蟻它們抬著自己的蟻後,挖了個洞將其藏在安全的地下,其它兵蟻和工蟻揮舞著上顎警告未出現的敵人不要隨便靠近。
“打擾了你們的生活,真是對不起啊。不過這種因為領地狹小,物質生產資料不足就計劃生育的政策你們那完全沒有大腦的智慧是怎麼想出來的?真是神秘的生命。”感歎著柴玉龍看了一會兒就轉身走了。“希望以後你們能夠繁衍壯大,身體中有我細胞的螞蟻群體。”
走在路上的柴玉龍思索著。現在自己的異能也就是能夠當做單筒航海鏡那樣低倍率的望遠鏡使,能百分之三百的在傷害身體的情況下爆發力量,其他的似乎也沒什麼大用啊。
哦對了,還有減小睡眠時間這一塊。其實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因為當大腦缺氧後手臂肌肉鬆開,正常順暢的呼吸又能進行了。那麼模仿貓類哺乳動物的睡覺模式,找到的深層次睡眠所釋放的物質和其釋放方式,用自己的異能主動釋放壓縮睡眠時間其實似乎也不可行。
但是這幾天不斷的向後推遲睡眠時間,早晨醒來的時間固定。在做夢時腦神經係統對其所存儲信息的加工處理過程中,柴玉龍就是能主動有意識的控製自己的大腦,分泌種種與睡眠有關的東西,比如他所不知道的名為鬆果體素的多肽。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壓在自己的胸上,眼珠子在不停轉動,右大腦半球活躍度明顯上升。下丘腦、腦幹、腦橋都在不停的分泌著自己晚上才大量分泌的物質,他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是他知道睡眠時貓這種高等脊椎哺乳動物的大腦裏,睡眠中也是這些部位在分泌這種東西,於是他就命令自己的大腦部分加大這些東西的分泌量。
可是即便到了最後整個人永遠清醒,別人睡覺時自己也能自如的思考工作,但是那又有什麼用,頂多是比別人的工作壽命長一倍罷了,相當於多活了一輩子的時間。
果然我還是那種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人嗎,即便想要威武不凡的做出一番業績讓這世界承認自己,也沒有那種天賦與運道。
不過不必傷心不必氣餒,知識就是力量。等到了輝煌城多買他幾本書,做一個學識淵博的學者也不錯,到時候憑借世界第一學者的身份,當個帝國律政庭陪審員或者法務部的顧問,養家活口是絕沒有問題的。
順著河流向前走一段路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自己該回去睡覺了。柴玉龍正打算轉身時,突然看見一個木樁。走近一看,上麵還有一副蒙著白布擔架一樣的東西。
難道是下午那個慘死的長得跟肌肉成精一樣的九年級挑戰者?明亮的月光照耀下,河流旁不斷鳴叫的蟲子等生物在表示自己的存在,給了柴玉龍些許勇氣。他心中猶豫著是否掀開看看,反正附近沒有人,就是聽說他死的挺慘的,血肉模糊的死人柴玉龍還沒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