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邢凱軒二十歲,大二暑假在家無所事事。父母都忙著做生意,一年到頭見麵的次數極少。邢凱軒回到農村老家,他記得小時候每年放假的日子都是在農村奶奶家度過的。那時候家裏的生意並沒有現在這麼大,父母一直忙於打拚。所以邢凱軒的童年時期都是奶奶陪著度過的,他跟父母的關係一直不冷不熱的。後來奶奶過世了,邢凱軒就沒有回過老家了。
那年暑假,邢凱軒突然有些想念奶奶了。便回老家去給奶奶掃墓,然後就在老家住了一個暑假。他聽堂弟說,隔壁村有個馬場,想去騎馬,所以就一起去了。堂弟那時候才上初二,邢凱軒想自己也真是無聊,好歹也是個大學生了,居然跟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玩了一個暑假。
那天天氣很熱,樹上的知了一個勁的吱呀吱呀的叫。仿佛在向世人訴說這夏日的燥熱,邢凱軒躺在涼席上看著窗外的白楊樹發呆。午後的陽光格外明媚,透過茂密的樹葉,斑駁了地麵。就在邢凱軒昏昏欲睡的時候,堂弟邢凱轅興衝衝的跑了進來大喊著:“哥,哥,咱們去騎馬吧?”
“去哪騎馬?”邢凱軒有氣無力的說
“就隔壁村啊,有個馬場,我同學告訴我的,她都會騎了。咱們也去吧?”
“讓隨便進麼?”
“給錢就行啊,租馬,一小時多少錢。反正你有錢,嘿嘿”說完邢凱轅傻笑了兩聲,並用手背摸了摸額頭的汗水。邢凱轅跟邢凱軒長得簡直天壤之別,個子不高,皮膚黝黑,而且胖胖的,笑起來憨憨的。特別像邢凱軒的小跟班,邢凱軒讓他幹啥,他就幹啥。
“好吧,你去把冰箱裏的西瓜拿出來,咱倆先吃會兒西瓜,等傍晚涼快了再去。”邢凱軒坐了起來,指著廚房說
“好嘞!”邢凱轅屁顛屁顛地去拿西瓜,他總是很聽邢凱軒的話。他倆吃了會西瓜,看外麵太陽漸漸地西沉了,便出發去了馬場。
可能是時間太久了,邢凱軒也記不得當時的情形了。對於蘇晴晴,邢凱軒一點印象都沒有,他隻記得當時在馬場見到過一個小姑娘,正在跟邢凱轅吵架:“喂,這匹馬是我的。”小姑娘和邢凱轅共同拉著一根韁繩。
“什麼你的?這是我花錢租的。”邢凱轅凶凶的說
“本來就是我的,我每天都來這騎馬,每次都挑這匹。”小姑娘拉住韁繩把馬往自己身邊拉。邢凱轅見狀也暗暗使勁,小姑娘哪裏是邢凱轅的對手,最後韁繩被邢凱轅搶了過去。小姑娘看著自己被韁繩勒紅的手掌,臉氣的鼓鼓的。雙手叉腰指著邢凱轅大喊:“你這小黑胖子,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哼!”說完走到邢凱轅身邊猛地踩了他的腳一下,然後氣鼓鼓的說:“小黑胖子,馬給你,你也上不去,哼!告訴你這匹馬烈的很,小心挨踢!”說完蹬了邢凱轅一眼走了。
邢凱轅被小姑娘踩疼了,抬起腳來邊揉邊衝著小姑娘的背影說:“我沒有紳士風度?你還是潑婦呢!臭丫頭!哼”
誰知道還沒走遠的小姑娘聽見邢凱轅的罵聲又折回來了,氣衝衝的走到他身邊說:“你罵誰潑婦呢?你再罵一句。”
邢凱轅這個人本來就沒注意,平時膽子很小的。雖然眼前這個小姑娘看著文弱,但是卻很有氣勢。邢凱轅突然蔫了,輕聲說:“誰說你了,我自言自語不行啊!”
“切”小姑娘朝邢凱轅翻了個白眼說:“瞧你那點出息,敢做不敢當!”
邢凱轅沒有再吱聲,小姑娘自覺無趣就走了。小姑娘走後邢凱軒走了過來問:“剛才那野丫頭誰啊?怎麼那麼橫?”
“她呀,好像叫程小樂,我們學校的,跟我一個年級。是挺厲害的,每人敢惹她!”
“為什麼?那你剛才還跟她搶馬?”
“是她跟我搶,本來就是我先牽出來的。可見她沒理,她要是有理,才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呢。”邢凱軒憤憤的說:“哥,你不知道,她在學校總是喜歡給人家起外號,你剛才聽見她叫我小黑胖子了嗎?”
“嗯”邢凱軒點點頭,然後又補充說:“我覺得‘小黑胖子’這個稱呼很貼切啊!哈哈哈哈”
“啊,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哥?”邢凱轅嗔怒的說,正說著他眼前一亮發現地下有一串鑰匙。他撿了起來說:“唉,這鑰匙,是程小樂的吧?哼,真是報應!我把它藏起來吧!嘿嘿”邢凱轅賊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