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死後的世界?”
淩司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他醒來第一時間就是去撫摸臉上的麵具,發現麵具還在心中鬆了一口氣,對於淩司來說無論身處何地隻要麵具還在那麼一切都還好說。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意外發現生前的東西包括後頸中承載意識光幕的芯片都消失不見了,與之對應的則是傷勢痊愈右手也恢複如初了,不僅如此就連他的衣服也恢複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快放老子出去!”
男人的吼叫聲吸引了淩司的注意力,他開始打量起周圍的一切。
這是一間足有一百平米的空間,四周被白色的牆壁所包圍,沒有窗戶,也沒有門扉。這裏的光線柔和而均勻,仿佛是從牆壁本身滲透進來,無需任何照明設備的輔助。
空間內除了淩司以外還有二十四人,除了一個暴躁男人正在不斷咆哮尋找出口以外,其餘人都坐在角落麵露防備的盯著其餘人。
一想起自己之前的結局淩司心中突然升起一個猜想
——這裏的人很可能都已經死過一次了。
“喂!你知不知道這裏是哪兒?”
暴躁男發現周圍人對自己的行為冷眼旁觀後心中格外憤怒,他掃視一圈伸手從地麵上拽起一個身材瘦小的女人。
“你倒是挺會挑人的,還知道找一個弱的。”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從地麵上站起看向男人麵帶譏諷的說道。
“哈?”暴躁哥鬆開女人任由她摔在地麵,緊接著他掃視一眼發現其他人沒有插手的意思後歪著腦袋邁著四方步走向眼鏡哥。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管我的閑事?”
“小子,別在這裏鬧事,你要是壞了我們兄弟兩人的事就要了你的命!”
說話間兩個長相凶悍身穿皮衣的魁梧壯漢從角落站起,從麵相上來看兩人確實極為相似。
暴躁男不知道皮衣男口中的事是什麼,但是他看出皮衣男絕對不好惹。他也是個欺軟怕硬之輩,看到兩個魁梧壯漢站出來後也安靜了下來灰溜溜的走到了一旁。
“皮衣?看來這裏的人不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啊。”
淩司所在的城市正值盛夏,他認為隻要腦子正常就不會穿這種皮衣,於是推斷出男人和他並不在同一個城市。
淩司瞄了幾人一眼坐在原地打量起其餘人身上的衣服,從衣服風格也能大概猜出人的專業和生活習慣。
從眼鏡哥白色襯衫上的商標能看出其人是一個高知識分子屬於社會的中高階層了,暴躁哥和那個瘦小的女人從服飾上來看則是社會的底層,身上衣服明顯穿了很長時間,淩司還看出那個女人精神可能有點問題裸露的手腕處還有自殺的痕跡。
主動站出來的皮衣兄弟應該是從事某些違法行業,淩司能感覺到兩人身上的凶戾之氣,他認為兄弟兩人身上背著人命債。
他有幸在實驗室見過用於實驗的死囚,那些死囚給淩司的感覺就和皮衣兄弟差不多。
他在觀察其他人的同時別人也在觀察他,淩司那怪異的形象還是吸引了在場大多數人的注意力,皮衣哥環視四周更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
“這次的人數太多了,名額不夠啊。”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齊齊朝著聲源的方向看去,隻看見一個瘦高個的白種男人正站在房間的中心。
他身著一襲純黑的西裝,那剪裁似乎並沒有特別之處,也無法為他增添幾分獨特的氣質。
仔細端詳他的樣貌,竟出乎意料地平淡無奇,仿佛是被時間遺忘的一張臉,毫無令人印象深刻的記憶點可言。這樣的容貌實在太過普通,就像是混入茫茫人海中的一粒沙子,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更別提能讓人從人群中將他輕易找尋出來了。
再看他這身西裝,雖然款式還算常見,但不知為何穿在他身上,總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並非來自於服裝本身的質量問題,而是他整個人所散發出來的氣場與這套西裝顯得格格不入。明明是一套西裝革履的打扮,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卻是像極了那些隨處可見的保險推銷員,又或者是從事著二手房交易行業的人員,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廉價氣息。
明明看上去是一個普通人但在場的大多數人都不會對其放鬆戒備,因為從淩司等人的視角來看男人就是突兀的出現在那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