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鍾,黃昏時分,天空漸漸被染上了一層溫柔的橘紅色。太陽緩緩沉向地平線,它的光輝不再刺眼而是柔和而溫暖。
淩司一如往常一樣在這個時間點從實驗室步行回家,與往常不同今天他家單元門不遠處被黃色的警戒線所圍繞,一旁還有刑警提醒著人們保持距離。
出於好奇淩司上前兩步擠過人群探出頭向警戒線內看了一眼。
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地上身下是一片血泊,屍體蓋著白布無法辨認身份,不過淩司通過圍觀群眾的交談得知跳樓自殺的死者正是他的鄰居章小青。
想起章小青淩司的第一印象就是溫柔,那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堪稱賢良淑德的典範。有時候淩司看到章小青和她男友成雙成對也會感到嫉妒,他在心裏沒少咒罵那個幸運的男人。
淩司雙手合十,低頭行禮,為其送上祝福願往生極樂,這也是他能為章小青做的微薄之事。
這時淩司猛地想起自己背包中的違禁品,他掃視一圈發現周圍沒有人在意自己後,一縷煙的衝進了單元門。
淩司焦急的按著按鈕好不容易等到電梯,走進電梯後她卻發現電梯間內一個男人將樓層控製麵板擋的死死的。
“哥們,能讓一讓嗎或者你幫我按一下九樓?”
男人沒有理會淩司的話呆呆的矗立在那裏,這時電梯慢慢關閉,但由於沒有人按樓層所以一直停在一樓。
淩司意識到不對勁悄悄打量著眼前這個古怪的男人,他將背包放到身前慢慢拉開了背包的拉鎖。
背包中除了一張磁卡和一些雜物以外,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一把銀灰色的左輪手槍。
遊騎兵32式,一款名副其實的軍用槍械,這是淩司導師送給他的防身之物。當然這把槍肯定也是沒有經過審批的,這也是之前他為什麼匆忙的跑回房間。
“哥們,你聽到我的說話了嗎?”
淩司伸手按在男人的肩膀將男人向後拽,下一秒他看見了男子的臉。
那是一張令人毛骨悚然的臉,它沒有任何明顯的五官特征,仿佛隻是一個麵團隨意揉捏而成的形狀。
這張臉看起來像是一張發麵餅,毫無表情和生氣,讓人不禁想起恐怖電影中的怪物形象。它的皮膚光滑而蒼白,幾乎透明得可以看到下麵的血管和組織。
看到男人的臉淩司驚呼一聲:“衍生體?”
在淩司的認知中思維和身體被某種力量異化的就是異變者簡單來講就是怪物,而被怪物影響感染的人或者動物就是衍生體,衍生體是異變者的傀儡也是它們的仆人。
異變者和衍生體之間也非常好區分,除了實力以外異變者具有自主意識而衍生體普遍沒有。會向人類主動發起襲擊會說話的就是異變者,呆板到隻能執行簡單命令的就是衍生體。
淩司本能的想遠離衍生體,不過電梯太過狹小他也躲不到哪裏去,電梯麵板被衍生體擋住想開門都做不到。
淩司知道等待外麵的人打開電梯門及其不現實,現在的衍生體很可能因為一點細微動靜而暴起。
“我還真是倒黴啊,好死不死的在這裏碰上一個被異變者感染的衍生體。”
淩司低頭檢查彈倉內的子彈,打開手槍的保險,開槍是要承擔很多風險的,但此刻淩司已經沒有選擇了。
他深吸一口氣在腦中回憶了一下使用方法,然後沒有任何猶豫將其抵在男人的頭上扣動了扳機。
“砰!”
巨大的槍聲在電梯間內回響,淩司也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漏算了這點,看來經驗還是不足啊。如果電梯控製麵板被打壞就不好了。”
淩司伸手在濺滿血液組織的電梯控製麵板上按了九樓,幸運的是電梯並未因剛才的槍擊而破壞。
感覺到電梯緩緩上升淩司從背包內取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他打開盒子一隻深褐色的鍬形蟲從中快速爬出。
他將鍬形蟲放置在地上看見它開始清理電梯間的血跡,淩司不由得心中鬆了口氣。
灰鄂鍬形蟲又稱血肉清道夫,它可以快速吃掉散落的血肉組織在暗網上是殺人越貨的首選,不過這種蟲子所對應的價格也是極為高昂。
淩司手中這隻是實驗室專用的,實驗室用它來清理實驗生物的殘留組織什麼的。因為它最近生病了淩司特意帶回來療養,沒想到還未到家就派上了用場。
“叮。”
電梯到達九樓。
淩司將灰鄂鍬形蟲放進男人的口袋裏,然後他吃力將男人的屍體拖出電梯。淩司環視四周發現走廊裏沒有用於藏屍的地方,他最終歎了口氣將屍體拖回了家。
將屍體拖進衛生間的浴缸,淩司終於有時間撥打求救電話了。
“嘟....”
電話響了三秒後被接通,接通後電話那麵就傳出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你又怎麼了?不是都承諾你明後天休息嗎。”
“導師,我這邊發現了一個異變者的衍生體。”淩司平淡的說道。
男人聽到這話也精神了起來,他迅速從床上爬起來到電腦桌前,不一會手機那邊傳來了他疑惑地聲音。
“管理局沒有發布預警,我看警察也沒有封鎖你家那邊,你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淩司看了一眼浴缸中的屍體,平靜的說道:“導師,衍生體現在就在我的浴缸裏。”
“你活捉了他?快...快送到實驗室,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