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將軍回來了!丁將軍回來了!”遠遠的看著掛著丁字的大旗緩緩接近,營中立馬有士兵大喊報警。
正在辦正事的士兵們聽見這個消息,立馬不甘的停了下來,一個個把丁原的十八代祖宗在心裏罵了個遍。卻又不得不將鮮卑人擄來的女子趕至一個地方,因為她們都是漢人,必須得放其回鄉。
丁原與曹性帶領千餘騎兵追殺了一陣,便返回了。鮮卑人的馬跑得太快,追不上。若是比持久力,或許追得上,但鮮卑人太多,要是等他們緩過神來,漢軍的千餘騎恐怕就凶多吉少了,還不如見好就收。
丁原回到此刻被漢軍占領的鮮卑大營,其它什麼都沒有管,隻是盯著呂布身後的數百匹馬:“哈哈!奉先,此次居然繳獲了如此多的馬匹,當又記你一大功。”
丁原這意思是說馬匹全部要充公,呂布哪裏聽不出來,又哪裏會幹。當下呂布就不好意思的說道:“義父啊!孩兒此次戰馬已廢,須得挑選一匹好馬...”
“嗬嗬!那是自然,汝可隨便挑選,順便將不凡與另一位壯士亦挑選一匹。”丁原高興的道,不給你們馬怎麼讓你們打仗。
“多謝義父!但是這些馬可能經孩兒挑選之後就剩不下多少了...”呂布看似歉意的說道。
“何意?”丁原不解,為什麼這些馬讓呂布挑選之後就剩下沒多少了。
“義父請看!”呂布說著,拉過一匹馬,翻身而上,雙腿使出全身力氣夾緊馬腹,方天畫戟又使勁拍打著馬臀:“駕!駕!”
還沒有跑出多遠,馬匹的肋骨就被呂布所夾斷,直接往地上倒去。那馬嘶鳴著,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呂布對丁原說道:“義父!此馬不濟,此些馬亦難得選出一匹良馬...”
“既如此,這些馬那就隨奉先處置吧!”丁原並不笨,當下就猜到了呂布的用意。此子侍功而傲,唯利是圖,可能並不會甘心為我所用,看來以後得多加防範才是。還是侯成宋憲忠心,以後還得多多仰仗他們兄弟倆。
“孩兒多謝義父!”呂布大喜,對丁原一抱拳,暗道自己的功勞著實不小,要不丁原定不會如此豪爽。
“丁將軍!此地物資頗多,一時間無法全部搬運,依曹某之見,我軍應當在此地建一大營,以防止鮮卑人突然殺回!”曹性在營地裏轉了兩圈,對丁原說道。畢竟丁原帶了上萬的壯丁過來,應該給他打聲招呼才是。
丁原想了想,亦覺得曹性的話有理,當下同意了曹性的建議,並將壯丁全部交與曹性,戰事結束之後由曹性將他們遣散。
曹性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叫城中的所有壯丁,在鮮卑的大營前擺出了拒馬陣。到半晚時分,又蓋好了十餘座箭塔,足以應付鮮卑人的攻擊。
夜晚的慶功宴亦在鮮卑的大營中舉行,一堆堆大火,一碗碗濁酒,加上數十隻烤戰馬,讓士兵們盡情的吃著。
呂布無疑是宴會中的亮點,丁原曹性等有頭有臉的人物均紛紛敬酒,連宋憲都露了個臉,讓呂布對其敵意消失大半。
士兵們也紛紛向呂布舉杯,當然,那隻是呂布麾下的士兵過來拍馬屁的。至於其它營的士兵,一個個恨呂布恨的要死,哪還會給呂布敬酒。
李肅也成為了呂布高順的笑柄,誰讓他在戰場中還和敵人來個中場休息呢!
“逐草四方,沙漠蒼茫,哪怕雪霜撲麵,射雕引弓塞外奔馳,笑傲此生無厭倦......”喝的勁起,呂布與其麾下士卒又唱起了俠骨丹心,不時的還有一些士兵上去表演個節目啥的,過的勝似快活。
大營遠處出現一漆黑小點,正是前來刺探敵情的哈利爾。看見漢軍的拒馬陣,又聽見漢軍中傳來豪邁的歌聲,哈利爾打消了夜襲營的計劃。不甘心的調轉馬頭,緩緩離去:“呂布!明年我哈利爾還會再來的。到那時,我定要讓你死無全屍,以報我殺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