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朝還未睡的曹欣看去。

曹欣被那冰冷帶戾氣的視線盯上,嚇得一哆嗦,都忘記了這男人是個吃軟飯的,連忙上前。

“在我回來之前,你守在她房間門口,注意裏麵任何動靜,有情況給我打電話。記下我的手機號。”

“好。”曹欣掏出手機,記下了陸戰膺報出的號碼。之後,又問,“不過我能不能問一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在周芷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到她情緒不對。

總不會是這個男人做了什麼吧?

“林玉芬被人殺了。”陸戰膺說完,出去了。

曹欣站在那裏待了好一會兒,因得知的消息難以消化。

怎麼好端端的人說沒就沒了?還是被殺的?

她現在很擔心周芷的情緒。

雖然林玉芬不像個當媽的,又偏心又惡毒,但周芷很在意自己的家人。

關係再差,被人殺害,總是不能接受的。

車子在陸宅門口剛停下,長腿跨出,裏麵的人下車,徑直往裏屋去。

出來迎接的管事差點被那道戾氣給傷到,嚇得忙閃到一邊去。

“陸靳言在哪?”陸戰膺問。

恭謹又膽怯地跟在身後,“大少在書房。二少,老爺也在家的……”察覺到不對勁的狀況,忙搬出一家之主。

可惜,陸戰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如沒聽見一樣,動作暴力地推開了書房的門。

管事見狀,忙轉身去找陸沉楓了。

正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陸靳言抬起臉,看進來的人,表情詫異,“戰膺?怎麼回來了?這是找我有事?”

陸戰膺鋒利如鷹的視線落在陸靳言的身上,不放過任何肉眼可見的蛛絲馬跡。

穿著睡衣,頭發半幹,似乎是剛洗完澡的模樣。

“五點半到六點半這段時間,你在哪?”陸戰膺如同在審訊犯人的語氣,冷硬森寒。

陸靳言不知他為何要這麼問,“當然是在家裏。陪爸吃了飯,散散步,喝了會兒茶。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當真?”陸戰膺冷聲質疑。

陸靳言起身,走到離陸戰膺一米之外的距離站定,“當然是真的,我一天沒有出門。不過你能這麼問我,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吧?”

“帝京的治安一向不錯,你一回來,就出了命案,這麼巧?”陸戰膺的聲音陰冷至極。

陸靳言沉吟幾秒,問,“什麼命案?如果死者不是被開膛破肚,那就不是我做的。”說完,眼神裏依然帶著溫潤的笑意。

仿佛那滲人的話不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陸戰膺的麵部如籠罩著厚厚的寒霜,黑眸陰戾地看著他。

“在說什麼?”陸沉楓從後麵出現。看到小兒子,頓時麵帶厲色,“一回來就攪得家宅不寧,陸家欠你的?”

陸靳言看向父親,笑著說,“這裏也是戰膺的家,回來不是很正常?”

“陸靳言今天一天都做了什麼?”陸戰膺再次問。

陸沉楓朝陸靳言看了眼,說,“他在家陪我這個老頭子,能做什麼?倒是你,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