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求雨愣了一下,關係?想了想回答:“我和葉大哥就是……偶遇,然後他誤會我,然後給我吃了毒藥,然後我為了得到解藥隻能一直跟著他,就這樣啊。”
聞言左昔禦卻大笑,聶少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怪他失儀,求雨不解的看著左昔禦,不禁皺眉,“你笑什麼?”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左昔禦才緩緩開口:“姑娘昏睡之時,在下為姑娘診過脈,姑娘並未中什麼毒。”
等等,發展太快求雨有些反應不過來,所以她沒中毒?所以葉歸涼是騙她的?呆呆的自言自語了一句:“騙我對他有什麼好處,帶著我還是個累贅。”
左昔禦仔細看了看求雨的臉,似乎想起了什麼,“我記得葉歸涼十幾歲的時候有一小師妹,失足墜崖身亡,我見過那丫頭,長得跟你有幾分相似。”
原來如此,不過被別人當做替身什麼的求雨莫名有點不爽,撇撇嘴用筷子戳著碗裏的米飯。
“姑娘該不會是對葉歸涼……”左昔禦沒有繼續說下去,嘴角卻是冷冷一笑。
“啊?”求雨剛剛分心並沒有聽清左昔禦說了什麼,倒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顧自吃飯的聶少卿,嘖嘖,吃飯的樣子還這麼高貴。
飯吃的差不多了,求雨憋了好久終於說出口:“你們跟葉大哥有什麼仇我不管,你們也知道了,我跟他非親非故更談不上什麼交情,要是想用我去威脅葉大哥,隻怕是徒勞。”
兩人卻是沒有說話,神情求雨看不懂,繼續說:“我看你們也不像是壞人,就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我家中還有生病的母親要我照顧,因為得罪了官兵我才會……”
左昔禦不等她說完,用銀針順手封住她的穴道,求雨瞬間昏迷。剛剛陪笑的臉也不見了,眼色一暗看向聶少卿,“莊主,人來了。”
聶少卿微微皺眉,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左昔禦緊隨其後,轉頭對下人吩咐:“把這娃娃送回客房。”
葉歸涼此時已殺到會賓堂,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外圍的守衛已死傷過半,剩餘的守衛各個拿著長劍卻不敢輕易上前。
直到聶少卿趕來,紛紛讓出一條路,聶少卿看葉歸涼此刻正悠閑的坐在桌子上,喝著他窖藏了十年的好酒。雙手往身後一背,冷冰冰的看著葉歸涼。
“聶兄這酒是怎麼封存的,我怎麼嚐著有股怪味。”葉歸涼也不顧聶少卿越來越黑的臉,邊喝邊嫌棄。
看到左昔禦也來了,葉歸涼不禁唏噓:“原來左天師也在啊。”左昔禦笑笑,明知故問道:“不知葉大俠光臨本莊,所謂何事?”
“我原以為貴莊作風行的正,誰知道竟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那個孩子,我要帶走。”葉歸涼也不再跟他們廢話,說著將劍拔出。
左昔禦冷笑一聲:“若真擔心那娃娃,何故用她作誘餌?竟也狠心對那娃娃下藥。”
葉歸涼沒有反駁他,眼裏殺氣瞬間凝聚。
天色漸暗,霎時間雷電交加,暴雨傾下,整整一夜,臨近卯時,昏暗的客房內才亮起燭光。
左昔禦把受傷的左手背在身後,走近躺在床上昏睡的求雨,取下她脖頸上的銀針,不知何意的歎了口氣。
聶少卿在自己的臥房內,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劍上的血跡,神情看不出波動。正如天師所說,葉歸涼此次不僅僅是因為那個小丫頭而來,他也確信那個小丫頭在翠竹山莊不會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