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小女孩還嫌不夠雷人,竟然說道:“師父,你讓我攔他們是我的事情,他們死不死又不歸我管,我怎麼肯定他們不死啊?!”
田馨萌略一思考,說到:“也是”。然後看也不看眾人,對小男孩說到:“小野你離遠點。”
見那小男孩不甘心地走的老遠,田馨萌右手持萬載梨精劍,左手拿著鎮魂鈴,纏著銀素雪紗。萬載梨精劍先是一道精氣溢出,隻見青牛堂的主座瞬間被劈做兩半。
這時眾掌院才是反應過來:原來是玩真的啊!
縛龍院掌院“劉景屠”反應最快,恩,其實是別人故意反應慢。隻見他手裏的“九節混元白骨索”發著悄無聲息地朝著田馨萌掠去。這劉景屠腦子雖然有點慢,但大是大非上向來處理的很好,這一索雖然氣勢驚人,卻並無殺傷,隻是為了把田馨萌捆綁纏住。而且這九節混元白骨索在劉景屠使用起來非常靈活,簡直是九節繡花針。
逍遊院的掌院許紹峰很是為劉景屠吃驚,倒不是這一招的精細,而是劉景屠竟然什麼話也沒說,以前他的口頭禪是:“小賊吃你爺爺一索......”哪怕是對他師父,他也是這麼說,今天居然什麼也不吭。進步啊!想來田馨萌也是防備不了了吧!畢竟誰都清楚劉景屠這廝的作為,誰能知道他居然也不按常理出牌了!
而這時候,田馨萌的銀素雪紗已經纏在最前排的一個木椅上,那正是院內實力排行第二的出雲院掌院馬向東的座位,隻聽“砰”,“嘩啦”“嘩啦”的聲音,木椅已經撞上主座後麵的青玉屏風,然後灌輸著田馨萌靈力的木椅把屏風砸成了一堆渣。
除了馬向東略微心疼,其他人全都注意著劉景屠的九節混元白骨索。隻聽“啪”的一聲......眼見劉景屠的九節混元白骨索就要纏在田馨萌的腰上,她身後忽然多出一節木藤,繞啊繞地就把九節混元白骨索纏住了。卻見那根木藤變成那小女孩小兮的模樣,手裏拿著九節混元白骨索氣惱地對著劉景屠說道:“傻大個,你打疼我了!這個藤條就歸我了,比我種的那些結實多了,再不也用擔心蕩秋千摔下去了!嘻嘻!”
眾人一陣無語,九節混元白骨索是幽冥鬼海裏魔龍的九節白骨煉製,是縛龍院的傳承法寶,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被一個小女孩收了?!
這九節混元白骨索是劉景屠的法寶,劉景屠見法寶有失下意識地使出靈力,結丹後期巔峰的靈力從周身溢出,後背隱隱有黑龍舞爪,然而小兮手裏的的九節混元白骨索卻是一動也不動,急得劉景屠滿頭大汗。
逍遊院的掌院許紹峰忽然說道:“梨花苑的那個三千年百合!她已經化形了!三千年的化形元嬰木妖!”
眾人恍然,其中幾人再不保留,各使出招式朝著小兮攻去,卻仍有幾人神色不動地看著,由此可知劉靈慧說的門派紛爭並非空穴來潮。
小兮雖然是三千年的化形元嬰木妖,但卻不懂任何法術,隻靠著本能戰鬥。一時不察之下被幾人打傷,大怒出招,碩大的青牛堂內四處彌漫著百合花瓣,花瓣猶如刀片一樣隨意旋轉,這時候那個小男孩和劉靈慧早就跑到外麵遠遠看著。堂內眾人雖然性命無憂,但卻發現陷入花陣之中,竟然一時突破不得。可憐的青牛堂,這時候被千萬片刀鋒劃過,瞬間千瘡百孔。
田馨萌原本不急不緩地拆著青牛堂,卻發現小兮比她拆的要快的多。見易敬德仍舊不出現,也不再客氣,萬載梨精劍在靈力催動之下,瞬間砍斷一根五尺粗的頂梁,房頂的土木磚瓦劈裏啪啦砸的滿地都是。田馨萌似是覺得這樣做很解氣,來回不停的砍起房頂的木梁。
而花陣中的其他各院掌院都覺得太丟人,在許紹峰的引導下全都不顧靈力消耗,將花瓣遠遠吹開,臨近的更是被震成虛無。然後隻聽“轟”的一聲......
小兮原本玩的挺高興,可是田馨萌拆房子的時候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土木磚瓦落在小兮身上,雖然這些東西傷不到她分毫,可是畢竟會把衣服弄髒,她實在不知道那一招可以防禦沙塵。見花陣內十人的合力也確實厲害,索性收手,跳出青牛堂外。然後隻聽“轟”的一聲,本來就沒幾根大梁的青牛堂,在十個結丹期修士的聯手下徹底化為瓦礫。
然後田馨萌周身撐著粉紅色護罩,無絲毫損傷的從廢墟中出來。而其他十人卻沒那麼好的命運了,他們十個光顧著衝破花陣,誰知道小兮也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把花陣撤了。於是壓製不住的靈力朝著殘破不堪地青牛堂衝擊而去,於是青牛堂毫無懸念地變成了廢墟,於是毫無防備的十人朦朦跌跌地被磚瓦劈頭蓋臉地砸的狼狽不堪......
田馨萌撤了防護罩,拍了拍小兮身上的泥土,轉身對著幾人說道:“多謝師兄師叔相助拆除青牛堂。”然後也不顧幾人臉色,抱著小男孩踩在銀素雪紗上就禦空離去。
劉靈慧臉色蒼白地看著青牛堂轟然倒塌,揚起的氣浪托起飛塵碎瓦濺在她身上。可是她卻毫無感覺,隻是愣愣地看著這數千年的青牛堂瞬間稱為廢墟。
為什麼田馨萌居然要來並且敢來拆除青牛堂?
為什麼師父不來,難道隻是他說的閉關?
為什麼別的結丹期長輩,甚至元嬰期前輩不來阻止?
為什麼十個結丹期巔峰修士居然阻止不田馨萌?元嬰期的木妖自然厲害,可是很明顯那木妖不會任何法術隻是依靠本能啊。
天啊,劉靈慧隻覺得整個世界亂套了,以前二十餘年的理論似乎在這一瞬間隨青牛堂土崩瓦解,她隻覺得滿腦子亂哄哄,就像這漫天飛塵一樣不規則地飄來飄去。
別院的幾個掌院一一離去,馬向東走到劉靈慧麵前,然後淳厚樸實地說道:“劉師侄,我不該說你,但你的道心該穩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