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明早起,太陽早已曬到後山。
張義迷迷糊糊爭開了眼,隻見滿屋隻剩自己一個人,還有淡淡酒香飄在半空,張義識起放在桌子上的信。
信道:“張義,非是我不願與你多待,隻因家族有一些事急需處理,故將你一人留在此處,望見諒。你受了極重的內傷,這是我家族內丹三粒,可以助你治療,好生照顧,來日相見,必以酒待。兄上。”
張義哈哈一笑,道:“大哥,果然不一樣。”
隻有張義懂得,要一個人放下自己的幸福,而將自己奉獻給自己的家族,那是多麼痛苦的事情,但阿達能夠這麼快就放下,非凡人也。
當天,張義按著這家族之丹的使用之法,將丹藥服入,果然立見神效,看來此丹亦非凡藥,必定是什麼神丹之類的寶丹。
“莫要是給大哥療傷的丹藥才好呀。”張義內心隱隱有點不安,他最知道阿達的為人,以這丹藥的效用來看,此丹足稱神丹級別,這是專門給陽君級別的人物治療用的。
自從服了那神丹級別的丹藥之外,張義的傷勢便開始慢慢好起來,一方麵是因為神丹的作用效果巨大,但更大的一方麵還是張義極強的恢複能力,本來張義的傷勢便在張義極強恢複力之下而維持著現狀,現在加上神丹的相助,恢複力更是達到驚人的程度。
就是阿達在此見到,都會被震驚到。
但張義卻是見慣了,也不以為然。
又是半月,張義基本上恢複了內傷。
這一日,張義打算出去打聽一下消息,看大陸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要想打聽消息,自然是到人多的地方,人多的地方自然就在城鎮,這地方並不難找,但張義卻不知找了多久,仍然沒有找到。
“奇怪,怎麼這地方沒有城鎮的?”張義喃喃道。
此刻,張義正在此處的最高的大山觀望著,發現四周白茫茫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城鎮的地方。
“難道城鎮藏在某處山穀裏?”
經過一天的搜尋,張義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無奈之下,張義隻能沿著河流邊走,一般在河流上下遊都會聚集一些修真士,如果能遇到船隻,那就再好不過了。
黃昏,灑下一片輝芒,將河流照得金光燦燦,畫麵之美,甚是壯觀,蜿蜒的河流邊,張義獨自一人旅行,倒顯得有點孤獨。
“一江春水,載不動許多愁,一河春江,亦承受不住孤獨的滋味,幸好江河有陽光作伴,才顯得落漠卻不淒然。”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張義也會唱這首歌,這首歌對他來說,一樣有著靈魂。
不同的人,同樣的歌,卻藏著不同的靈魂,同樣旋律之下,讓人聽之不厭。
“如果小可在,一定會很喜歡,也許她早就想出來看看外麵的世界。”張義自語道。
突然,張義看到了一隻船,一隻大船,船上掛著一麵旗,旗上畫著一隻十叉骨,似乎像是海盜船。
“遇到海盜船了?”張義笑道。
像他這樣的人,自然是不會怕什麼海盜,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先看看情況再說,如果能夠在那邊借宿一晚,再打聽一些消息,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般行駛得很快,似乎是躲避著什麼追擊一樣,但這船的後麵並沒有船跟著。
以張義的目力,自然能夠在百丈之內看清那船的情況,突然,他的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遇見了故人。
張義展開腳力,踏水而行已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三步並兩步,快速朝著船奔去。
船上之人也甚是警覺,道:“來者何方人物?”
張義大笑道:“自然是前方故人。”
般上之人亦是欣慰大笑。
“原來是張義這老小子。”說話的是鏡喜,平時說話就帶半分喜,此刻一見故人就更加喜了。
接著,鍾哀哀聲道:“哎呀,你真是張義?”
白哭接道:“沒想到張義的魂兒還回來找我們,兄弟,真夠義氣。”
接著王任道:“兄弟,你生前的恩還未報,你死後來找我們,必定是遇著什麼困難的事,放心,我們一定會燒很多紙錢給你。”
還有兩個是補樂和愛美,他們同時道:“兄弟,節哀吧。”
張義嘻嘻一笑,對於他們這樣的反應,張義也習慣了,如果他們不是這樣的反應,張義反倒會覺得驚訝。
“雖然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死了,但是,朋友想喝杯酒,兄弟總不可能不給吧。”張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