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一順從民意地抬起我的頭,深深地吻了下來。在眾人更大聲的歡呼聲下收尾。最後,各自歡樂。
我想,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一年裏,我努力改變自己,忘掉了一些人。就像在決定來上海時,在火車上又一次將電話卡折彎從窗戶扔掉一樣。
我記得當我從車站出來見到糖糖就好像高一那次回家見到洛秋秋一樣,結果就是抱著她狂哭了好久。她拍著我的背說,以後姐姐照顧你。然後,和她一起在同一家酒吧工作,那個叫“EX”的酒吧!起初,我真的不知道那兩個字母是什麼意思?糖糖說那個是爆炸的那個英文的前麵兩個字母,我立刻想到爆炸—explode.後來知道這個名字不是老板想的,而是酒吧裏的DJ,一個叫遊一的男生。一開始,我們似乎沒什麼交集,他在舞台弄音樂,我在吧台賣酒。
我和糖糖住在她租的小房子裏,整個家裏,酒瓶子、煙頭最多。對,我想說我學會了抽煙,還有喝酒。因為工作的關係,不能不喝酒。我想,我的老板還不算一個刻板的人,隻是要求除了在吧台賣酒之外,還要到各包間推銷,而在外推銷賣出去的酒的酒錢有四成是歸自己所有,所以我覺得還不錯。況且聽說我們老板不窮,一點也不。
我第一次到一個包間裏去推銷酒時候,裏麵一個男的笑著說,小妹妹,你會不會喝酒啊?你要把你推銷的那瓶酒喝光了,我開了酒錢。然後,扔出一疊鈔票,我敢說,那疊錢可以買我手上那種酒十幾瓶。我二話沒說打開酒蓋子就往嘴裏灌,第一口嗆到喉嚨,我咳嗽起來,引得包間裏的男男女女發笑。我又拿起開始往嘴裏灌,最後,漂亮地將空瓶子放在桌子上,拿錢轉身出門,聽到後麵響起一片掌聲。那晚回家,狂吐了好久,然後在床上捂住小腹痛得死去活來。我差點忘了,我剛好大姨媽來,糖糖用熱毛巾放在我小腹上,給我弄紅糖水,喂我喝時,嘴裏說著。
“洛歌,看不出你他媽這麼牛逼。”
我惹著痛拿過她手裏的紅糖水杯子,一口氣喝光,然後看著她。
“我他媽是為了錢。”
我知道遊一追我,開始並不是喜歡我。
一個下雨天,我無處可去,糖糖很早就出去約會去了,她男朋友好像叫什麼周什麼的。我記不住她男朋友的名字,一次換一個,我想我也沒必要記住。
我從床上醒來就聽到外麵下雨的聲音,在整間屋子裏找了半天,什麼吃的都沒有,就幾瓶水。我喝光了一瓶水,決定去酒吧裏混時間。我推門進去時,看見一群酒吧的服務生在打牌,還有一桌人不曉得在說著什麼。
“哎,洛姐,這麼早就來拉!不和男朋友約會啊?”打牌的一個人問我,他叫小九,比我還小。
“要不你給我找個兩條腿的男性生物來和我約會啊!”我笑著回他。
“我不就是嘛!”
“你?在發育個幾年吧!”我轉身走向櫃台,下一秒,趴著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人拍醒,揉了幾下眼才看清楚,是小九。
“幹嘛?”
“給你說件事。”
“哦。”我單手支著腦袋,撐在吧台上。
“哎,那邊,我剛聽到他們在你睡覺時打賭,讓那個遊一追你。如果追到了他們輸他500塊,追不到他輸他們500塊。可能一會就要過來了哦!”他俯在我耳邊說著話,弄得我耳朵癢癢的。說完,他走開了。
他真沒說錯,過一會兒,那個人就過來了。我想說,沒哪個男的這麼容易追到一女的了。
“哎,小妞兒,做我女朋友。”
我輕瞄了他一眼,然後側頭看那個兩個人,他們正往這看,我轉過頭抬頭看他。回答得幹淨利落。
“好。”
然後,我做了他女朋友,他贏了錢。那一晚,他作勢地送我回家,在路上我停下看著他。
“分我點兒吧。”
“分什麼?”他裝白癡。
“你贏的錢,至少也有我的功勞吧。”
“你知道?”他不信地看著我。
“哼,不然你以為?”
“好。”他爽快地答應,然後從褲包裏摸出兩百塊給我。
“好了,我們分手。”我接過錢錢塞進褲包裏,準備走人。
他抓住我的手腕,問。
“你就因為錢才答應我的呀!”
“NO、NO、NO”我搖著手指走到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