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一處較為繁華的街道上,一個妙齡女子低著頭走著,仔細看她的臉上卻滿是淚水,臉上卻完全沒有任何表情。就在剛才,她的妹妹,死在了醫院裏,不是大病,卻因為她拿不出來錢交手術費,她在醫院門口跪了一天,沒有一個人看她一眼。等來的,是妹妹的死亡通知書。
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淚水與雨水融在一塊,冷風吹來,人冷,心更冷。她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原本的孤兒院因為她妹妹死了,她也已過了十八歲,完全可以自食其力了,便不再收留她,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或許隻有死才是個解脫。
她站在大橋上,雨水早已將她淋濕透了,她淡淡一笑,望著湖底輕聲地說:“妹妹,不要怕,姐姐知道你很怕一個人,姐姐就來陪你了。”說完縱身一躍,撲通一聲跳下了水,原本下著大雨,路上人就少,更不會有人注意到有人跳河了,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康熙四十六年,在宿遷一個偏遠的小鎮上,鎮雖小,卻很是熱鬧,兩個穿著粗衣的孩子在街道上東張西望,看什麼都是新奇。年紀較小的小女孩叫道:“姐姐,好多人啊,好多東西啊,這些東西我都沒有看到過耶!”被喚作姐姐的人寵溺地看著妹妹,笑道:“妞兒若是喜歡,姐姐以後常帶你出來。”
妞兒驚喜的回頭道:“好啊,姐姐說過的,不許反悔啊,可是,爹娘都不讓我們出遠門的。”女孩笑道:“沒關係,就說我們是出來采辦繡品的,想必爹娘也不會說什麼。”妞兒笑道:“好極了,姐姐對妞兒真好。”女孩道:“好了,看夠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虎兒哥都在等我們了。
二人手牽著手,出了鎮便往一小路上直走過去,穿過一條小路,便看到一條較寬的大路,路上停著一輛牛車,一漢子立在牛車旁,正焦急地左看右看。妞兒揮揮手,大聲叫道:“虎子哥,我們回來了。”虎兒聽到聲音,看到兩人時鬆了口氣,待兩人走近便急道:“你們上哪兒了,我都快急死了了。”
妞兒嘿嘿一笑道:“虎子哥是比較擔心妞兒呢?還是比較擔心姐姐啊!”虎子本就急地臉有些紅,生怕她二人出個什麼事,如今聽到妞兒這樣一問,臉便更紅了急道:“還說,定是你貪玩忘了時間。”說罷還抬起了手,做出了欲打的姿勢,妞兒忙躲到姐姐的身後,心知他也不會真打自已,又笑道:“虎子哥臉紅了呢!”
女孩笑道:“好了,別玩了,再玩下去定不能在天黑前回家了,爹娘該著急了。”虎子一聽這話,比什麼都機靈,馬上說道:“若兒,快上車吧,天黑前準能到家。”牛車上早已撲滿了草,坐上去軟極了,虎子揮動鞭子在牛旁邊落下,牛動了起來,平穩地往回家的路趕。
一路的平穩小孩總是支持不住的,早已睡著了,若兒伸直了腿,好讓妞兒可以躺得更舒服些。虎子微微側眼,笑道:“你對妞兒太好了,小孩子不可以這樣慣的。”若兒笑笑道:“我沒有慣她什麼,她還隻是個孩子,這本就是我應該的。”虎子笑道:“你再慣她也不能慣她一輩子啊,你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