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衛夢天,是一個自由的學生,每天呢,最喜歡的便是幻想了。幾乎什麼都愛想,最有趣的,便是我設計了一個叫做‘幻’的遊戲了。可是,有一天我竟然真的來到了這個叫做‘幻’的空間。

我的故事便由此展開了。

教室裏潔白的牆壁讓我感到了眩暈。

‘快來救我,拜托誰聽到了我的聲音,快來救我啊!’

是誰,這是誰的聲音?絕望,渴望的,帶著哭腔的。誰的聲音,朦朦朧朧的,有著淡淡的熟悉感。可是,這是誰的聲音。為什麼我會覺得那麼熟悉?

我努力讓自己去想,去想。。。不知想了多久,我隻是感到眼前驟然一亮。

清風的微涼激醒了我。而後,我發現,我竟然待在空中。沒有什麼當作落腳點,就這樣獨自飄在空中。就這樣,我兩眼一翻,暈了。

夢裏,遇到了一個巨大的囚籠,裏麵被鎖著的是一個女孩。悲涼蒼白的俏臉,眼睛緊閉著卻掩飾不住身心所經受的痛楚,嬌嫩的不經風霜的身軀不停打著顫。她依舊是穿著那代表天空的連衣裙,還是那一頭銀白色的長發,一切都感覺是那麼的熟悉。

我心裏莫名生出一股悲痛,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讓我有一種想落淚的衝動。握緊了拳頭,忍不住顫抖的問道:“你是誰?”

“太好了!終於有人聽到我的聲音了!”那聲音又響起了,蒼涼的背後確是無窮的欣喜,‘我是空之聖女雪月,快來救我啊。’

雪月?我驚住了。麵前的少女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我終於知道那股熟悉是從何而來了。

幼時被深埋在心中的記憶頓時再次湧上心頭。

那是一個血色的夜晚,被抬上擔架的爸爸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握住了我幼小的肩膀,卻堅強的對我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天兒,爸爸不行了!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我哽咽了,淚水不知間蓋滿了我幼稚的麵孔,‘爸爸不要離開天兒,天兒舍不得爸爸。’

‘別哭,像個男子漢一樣堅。。。堅強。。。起。。。起來。。。’爸爸突然吐出一口血來,握著我那還不夠寬大的肩上的雙手卻更有力了,‘要。。。堅。。。堅強啊,天。。。天兒。’

‘爸爸,爸爸。。。’我努力去喊,但卻不能挽回那悲慘的結局。爸爸走了,隻留我一個人在這不真實的世上苟活。

‘爸爸放心,天兒一定會堅強的!’月光下,一個幼小的身影默默擦幹了眼淚,臉上的悲傷被一種倔強的微笑所代替。這一刻,他的背影看起來是別樣高大。

這是誰的記憶?我的嗎?為什麼我會遺忘它?該死啊,衛夢天,你怎麼遺忘得了?爸爸,天兒對不起你。

那是一個飄著雪花的冬天,一個幼小的身影蜷縮在這個小巷的一角,瑟瑟發抖,單薄的單衣遮擋不住寒風的吹入,童稚的小臉已被凍得毫無血色。如果要是看到他的眼睛的話,就會發現其中濃濃的失望和倔強的神采,卻多了層死灰色。

就在這時候,一個長有銀白色長發的女孩也許是因為好奇,不知何時已走了過來,眨了眨純潔的眼睛,說道,‘你怎麼一個人睡在這裏啊?你的爸爸和媽媽呢?’

已經近乎暈厥的我也想要多去思考,但卻已有心無力,模模糊糊的回答了一句,‘都不在了!’

而後朦朦朧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好可憐啊,雪月的爸爸媽媽也都不在了。哎,別暈啊。。。’

雪月,是雪月!

等到我再次醒來後,卻發現是躺在溫暖的床上,四周全是用冰鑄成的牆壁,奇怪的是,我竟然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身上已換成了一套紅色的華麗長袍,我做夢都沒想到我還會有穿著這種衣服的一天。

‘啊,你醒了?’喜悅的童音突然間響起,是雪月的。

‘你是誰?這裏又是哪?’突然間來到這種環境,讓我有些難以接受,又有些驚恐。

‘我啊?我叫做雪月。這裏是幻之都的宮殿啊。對了,你叫做什麼啊?’雪月笑著說道。

‘我叫做衛夢天。’我苦笑一聲,喃喃自語道,‘宮殿嗎?看來我是在做夢啊。如果真的是夢境,就讓這個夢一直存在下去吧。永遠不要醒來。’

‘什麼是夢啊?’雪月不解的說道,但是之後又搖了搖頭,道,‘管他呢。夢天哥哥,姑姑不在,這幾天你要和我一起玩啊。’

我呆滯的點了點頭道:‘那好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轉眼三天過去了。我已經沉浸在這無憂無慮的歡笑聲中,忘卻了一切,我永遠想留在這裏的念頭卻更加堅定了。直到一個黑衣女人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雪月驚叫一聲:“啊!姑姑,你回來了?”

可是我卻感覺這個女人的眼神有些不對,不覺向後退了幾步。

“月兒,我不是告訴你不可以把別人帶到這裏的嗎?”那女人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