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像樣。你好歹還是個帝國長女呀。打不過就擺出這樣的表情真是太丟人了。你看看那林紅雨,麵對的可是整個新瓦格納殖民軍呢,喊著今次我就要戰翻你們啊,就去戰了。那才是帝國長女嘛。連帝國長女都擋不住。”
“少在那裏嗶嗶。”陳碧晴一臉不爽,“是,林紅雨厲害。那不是當然的嗎?她可是帝國長女的新星!我是趴在野草上的螢火蟲。怎麼比嘛。她堅定無畏,跟我有什麼關係嘛。反正我肯定不如她。連自己想要守護的都做不到!”
她重重地砸了一下地麵,地麵瞬間留下了一個小坑。
“那就去戰呀。你不是還有生命嗎少女?”王蕤譏諷地說道,但語氣卻是一本正經的陳述句。
陳碧晴長歎一聲。顯得特別的頹喪和失落。
“我說啊……我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夢想,夢想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保護弱小的人,那些孤苦無依的孩子。那些被壞人壓迫的弱者,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但最重要的是:有那麼一個人,他太呆了,太弱了。弱到知道沒有我他根本就活不下去。但那個時候,我的力量根本就不夠……不,太不夠了。而他要做的事卻是那麼大的大事。換了你會怎麼做呢?”
“自生自滅就得了。你的心真寬。”王蕤砸了咂嘴。
“混蛋!當然是讓自己變強啊!這不是常識嗎?”陳碧晴忽然激動了起來,隻是因為提到了那個人,那個人是誰?王蕤本能地開始好奇了起來。於是他選擇了閉嘴,聽對方繼續往下說下去。
“總之想要變強,就隻有當帝國長女了啊。”陳碧晴苦笑了兩聲,“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帝國長女更強大的人了。但是當帝國長女可不容易。你知道的,我決定當帝國長女的時候12歲,而帝國長女都是從四五歲的時候就從民間挑選出來,集中培養的。十個人裏麵五個缺少資質被驅趕回家,兩個受不了嚴酷的訓練撕掉,隻有三個人能接受手術,手術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五十。我接受手術時15歲,已經太大了。之前幾乎沒有一個超過了15歲接受手術還能生還的例子。但是我活下來了。”
“因為如果我死了,他要怎麼活下去啊。我就想著這一件事情,就活下來了。”陳碧晴感慨地說道,“一直以來我覺得他應該需要我,你看,我前段時間還救過他好幾次呢。但是……但是……”
“但是……我好像並不……那麼重要。就好像是一個一廂情願的人總是在做一些讓人討厭的事。”
“我不懂。”王蕤說道,“什麼一廂情願?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陳碧晴撇了撇嘴,“反正我是多餘的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她本能地吸了一口煙,但煙鍋裏根本就沒有煙絲,哪裏來的煙。
“抽這個吧。”王蕤說著,丟過來一個鼓囊囊的錦袋。陳碧晴打開,裏麵裝的是滿滿的煙絲。
“這可是好東西。是南洋的貢物呢。在維新以前隻有皇室能享用。你可真是幸運。”王蕤哼了一聲,滿臉的自豪。那個表情特別讓人想打他,好似一個富豪對著一個落魄的乞丐丟了一把錢,然後說著跪舔我吧跪舔我吧。一臉的欠樣。
但這可不是乞丐和富豪,是帝國長女和一個小小的參謀。
“哼。你這樣的我見多了。”她也不在意王蕤那居然敢對帝國長女居高臨下的態度,抓了一把填進煙鍋裏,“專門準備了這種東西,該說是有心好呢還是……”
“就算是有心吧。”
陳碧晴的眼前亮起了煙火。那王蕤蹲下身來點著了火柴。那火柴上的火焰跳動著,在無光的夜色中照亮了兩人的臉,王蕤和陳碧晴湊在一起,一個帝國長女一個參謀。一個內秀柔弱,一個強橫粗獷。火光忽明忽滅,恰如煙鍋中燃燒的煙絲。陳碧晴吸了一口,吐出青白色的煙霧。
“你除了參謀還有什麼身份?這玩意兒區區一個參謀有錢也買不到吧?”
“你會知道的。”王蕤推了推眼睛,“我有一個主意,可以把林紅雨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