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沒有行動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對刃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考驗。而要走掉,又必須看見對方,刃在水裏歎氣,那些氣泡浮到水麵炸開。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到水裏,在麥卓進來之後,完全有時間阻止她。
但後悔也是沒用的,刃心下一狠,硬著頭皮坐了起來。隻見眼身這具身體絕美無比,胸部尖挺,小腹沒有一絲贅肉畫出兩側完美的弧線,雙腿筆直潔白,光滑的在光亮下仿佛閃爍光澤一般。刃的大腦有點缺氧,急忙站起來就要出去,不想衣服上凝固的血已經融化,本就隻有半邊的衣服頓時滑了下去。此時刃的速度發揮到極至,抓起旁邊的衣服就套在身上,跌撞跑了出去,整個過程隻有1秒而已。
麥卓很平淡,平淡到沒有一絲表情,“竟然讓我勾引一個肮髒的人類…”半晌後,突然又笑道:“中國古代有個人叫‘柳下惠’,難道他也是?”
刃心慌意亂,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麥卓赤裸的身體,跑出一會,就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個人,這個人身體極富彈性,摩擦到她的皮膚,也是滑膩無比。刃就要看看是誰,那人卻把他緊緊的抱住,一隻手責怪般的捶著刃:“牙刃,我擔心死你了。”
淚水正從溫妮莎的臉上滴落,她哽咽的聲音更說明了是多麼著緊刃的安慰。麵對她的真情,刃怎麼能不感動?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被一個愛自己的人關係的滋味。聽到她的哭泣聲,還有那擔心的話語,一隻手不自禁的攬上她纖細的腰枝。溫妮莎身體一纏,手上抱的更緊,哭的卻也更厲害了。
溫妮莎摸索著刃的身體,哭道:“你沒有受傷麼?他們都說你已經沒有人樣,上半身的骨頭都露出來了。”
“我沒事。”刃在感動之餘,也充滿歉疚,“現在全好了。”
溫妮莎放開刃,仔細看看才安心下來。刃身上濕漉漉的,剛才兩人抱在一起,連溫妮莎的衣服也有了濕跡。雖然安心下來,可溫妮莎的眼淚仍舊在流,哽咽道:“你身上怎麼這麼濕?被風吹到小心感冒。”
刃笑下,格鬥家的體質怎麼可能感冒?不過她的話是真心的,刃言道:“我們出去走走,現在外麵沒風,天氣也不錯,曬一會就幹了。”
要出去是有目的的,誰知道麥卓再發什麼瘋?但很顯然他的話說晚了,隻見溫妮莎梨花帶雨的臉忽然慘白,眼睛充滿絕望與痛苦看著刃的身後。刃回頭看去,麥卓正一手擦著濕漉的頭發,而她的身上仍然隻披了那件沒有任何遮擋效果的薄紗。刃心下一緊,為何而緊他也不知道,隻感覺這不應該讓溫妮莎看到。再次看向溫妮莎時,她竟然在笑,很不自然,很痛苦的笑。
“我…”
‘啪’,清脆一聲,溫妮莎甩了刃一巴掌,她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眼淚落的更急。“你剛才為什麼要抱我。”溫妮莎的聲音顫抖,但卻極其平靜,似是根本不需要刃的回答一樣,問了這句話,便轉身緩緩的離開。
“溫妮莎!”刃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她沒有反抗,隻是默默的轉過頭來。溫妮莎的淚水混合了下唇咬出的鮮血滴落,一雙眸子的色彩黯淡,無神而痛苦。刃放開了手。
閉上雙眼,溫妮莎腳步絮亂的離開,她的背影很淒涼,很無助。
愛情來的很突然,突然到溫妮莎沒有任何防備,就已經被俘虜。昨夜被拒絕,溫妮莎傷心過後便振作起來,刃為了自己可以舍棄生命,可以把珍貴的東西送給自己,可以在危險的時候保護自己,這一切都說明刃對自己是有感覺的。溫妮莎認為是自己表白的太急,刃需要時間考慮。所以當她比賽結束之後便想去找刃,隻要和刃在一起,溫妮莎相信他總有一天會發現自己的好。
路上溫妮莎聽到了關於‘血人’的流言,問後,有提及八神和安赫爾的相貌,那時溫妮莎的擔憂溢於言表。壓抑著對刃擔心的心情,溫妮莎問清了他們的去向,一個血人在大街上走,自然會被關注,溫妮莎很快便來到了這裏。見到騎馬的八神二人,得知刃真的受重傷後,便急匆匆的跑進房內,可惜這裏太大,後來找仆人才到了浴室,而那時刃也正是衝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