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對於用能量來緩解自己的疲勞還是有些不大適應,每到夜晚還是想睡覺,可閉上眼卻又怎麼都睡不著。
牙刀教刃認字的時候,刃經常被那些橫豎弄的頭昏腦漲,可又懾與牙刀的威嚴不敢偷懶。刃不知道,如果有一支毛筆的話,牙刀一定會讓刃練習書法的。
身體內多了外界能量的彙入,再加上牙刀總是弄些大魚大肉的,一個多月過去,刃本是瘦弱不堪的身體明顯健碩起來,臉上也多了些與牙刀一樣的剛毅。
刃能吃苦,雖然不是很聰明,但並不笨,心性不壞。牙刀對他可謂是滿意之極,雖然到大街上隨便都能找到比刃強的徒弟,可看人要看的順眼不是麼?
氣流伴隨灼熱的血液在刃的體內循環,每當這個時候都是刃最痛苦的時候,想要擴張經脈就必須讓氣超過經脈的容量強行撐開讓經脈逐漸適應。而這時候經脈很脆弱,血液裏的灼熱更是刃難耐,刃懷疑自己的血會不會燃燒。每次結束後體內的疼痛總會讓刃躺在地上呻吟一會。刃不知道他的血液會提高經脈韌性,否則就不會叫苦連天了。
刃疲憊的倒在地上,周身滲出鮮紅的血,這些都是在擴張靜脈是所流的血,留在體內會對自己的身體產生影響,刃都是用氣把它們排出體外的。又是一天過去,刃壓抑著痛苦的神經,這一個多月他不論是體能還是氣能的進步是顯而易見。一個人有了能力,自信也相對而生,刃不是曾經那個唯唯諾諾的小乞丐了。這一點讓牙刀很欣慰,他最討厭的就是自卑的人。
“師傅,我們今晚吃什麼?”牙刀抓來的東西千奇百怪,每每快到吃飯的時間,刃都會猜想著會是什麼,同時也期待的很。
“這裏的蝗蟲很多。”
換做以前牙刀說蝗蟲刃肯定不知道是什麼,說螞蚱刃倒會知道,不過這一個多月牙刀在教刃識字的時候都會拿身邊有的事物來解釋,大部分東西的學名,刃還是懂的。
“那東西能吃嗎?”刃不解,“身上都沒有多少肉。”
“能不能吃呆會你就知道了。”牙刀又待說什麼,忽然神色一凜,“跟上我。”
刃雖然進行了一個多月的訓練,可是他的速度和牙刀比起來差的太多,好在牙刀沒有盡全力,刃勉強綴在牙刀的身後,體內的氣能卻是最大限度的運轉了。跑出沒有多遠,刃就感覺到前方不遠處兩種能量的對碰,其中一股明顯比另一個要強大的多。
力量有很多種,刃無法察覺出那兩種是什麼能量。相反牙刀的警惕卻是更高了,那個強大的能量正是體能,人的身體強悍到如此地步,那已經不是訓練可以達到的領域。牙刀一把拉起刃的手,提氣用最快的速度向前麵爭鬥的地方趕去。
數秒後,刃正想睜開眼,不想牙刀手上傳來一陣力道,刃抵不過退後幾步,牙刀身上的強大能量散發出來,逼的刃又是退後幾步。刃睜眼一看,卻是牙刀雙手接過一個衣著怪異,手握窄劍的男子。而在前一些的地方,站著一個高大強壯的外國人,他正用玩味的眼光看向牙刀。
刃不知道,但牙刀知道這個男人穿的是日本武士服。他右臂內的臂骨已經完全粉碎,可不知道是哪裏的力量支撐,那把劍緊緊的握在手中。他伸出左手從徑上取下一條項鏈遞給牙刀,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道:“幫我……”
“不必多說。”牙刀伸手推開了那條項鏈,“你的事情我不想管。”牙刀有自己的原則,對於一個日本人,他沒有去倒打一耙已經很不錯了。
他的眼中大是絕望,沒有再出言請求,默默的把項鏈重新掛在脖子上,左手舉劍口中大叫刃聽不懂的語言向那個外國人衝刺。刃隻見眼前一花,根本沒有看清外國人的動作,那名日本武士就已經口吐鮮血滾落在牙刀身前。
刃沒有看見動作,卻清楚的感覺到那一瞬間的力量,蘊涵在刃血液內的能量開始沸騰,它們在渴望。
日本武士以劍拄地支撐著自己半跪在地上,剛才那擊已經震碎了他的心脈,現在他隻是在苟延殘喘,緊緊握住項鏈下綴著的那顆堪藍寶石,他閉上了雙眼。牙刀斜眼看著他冷哼一聲,轉頭對外國人講道:“閣下對我的殺氣毫不遮掩,可當我是好欺負的?”
“哈哈,你很強,在我的收藏中沒有中國銅像,你是第一個。”他的普通話很標準。
牙刀雙手抱胸,眼睛裏射出的冷芒如有實質,“我牙刀不斬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字!”對方的話很明顯已經觸怒了牙刀,就讓你成為我牙刀手下的第一個亡魂!
“Rugal。”
抱上名字後他一步一步的逼向牙刀,直到兩人之間距離隻有1米左右才停止。這時刃才發現,原來他是那麼高,比牙刀高出一頭還要多。刃不明白為什麼兩人隻是互相看著,其實Rugal在走近牙刀身前的時候,他本身的氣勢已經被牙刀壓製住,如果再往前一點的話,引來的就是牙刀*的攻擊。此時血液已經沸騰到極點,刃忽然發覺自己竟然能看清兩人的氣勢領域在相互抗衡,而且他們身上的衣服因為幹擾也在微微顫抖,這些細節刃應該看不到的。